直到一個男人突然地靠近,并伸手向保姆阿姨的肩膀靠去。
    “啊!你是誰?”保姆阿姨猝不及防地驚叫一聲,差點從長椅上跳起來。
    穗穗的小手悄悄地攥緊了保姆阿姨的衣服,以確保自己不會因為突發狀況掉下去。
    “女士,您的孩子好像不舒服,我是公園的醫療志愿者。”男人露出一個訓練有素的微笑,同時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工作證在保姆阿姨的眼前晃了晃,“需要幫忙嗎?”
    保姆阿姨的警惕心剛放松一些,正打算搖頭拒絕,下一秒就感到后頸一陣刺痛。
    她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軟倒下去,被鴨舌帽男人迅速扶住,偽裝成靠在長椅上休息的樣子。
    與此同時,穗穗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但骯臟的手抱了起來。
    她保持著完全放松的狀態,像一只真正的昏迷中的布娃娃。
    鴨舌帽男人將她塞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嬰兒車,用毯子蓋住她的全身,手上的兒童手表也被粗魯地摘下,扔到了垃圾桶。
    “到手了,走。”鴨舌帽男人對著口罩男低聲說,推著嬰兒車快步走向公園西側出口。
    他的同伴口罩男則緊跟其后,左右看了下四周,發現沒什么問題后,便也匆匆趕上。
    穗穗在毯子下悄悄睜開了眼睛。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擴張,嬰兒車外的風景一閃而過,她能看到自己正被推著往公園外走,避開監控,偶爾有遇到人,但是大家都沒注意到這里的不對勁。
    兩人快步疾行,很快就到了外面,嬰兒車被推進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
    車門關閉的瞬間,穗穗聞到了更復雜的氣味,汗水、恐懼、還有……其他孩子的味道。
    “這是今天的第三個。”鴨舌帽男人粗聲粗氣地說,“聯系我的人說這孩子長得漂亮,應該特別值錢,我到時候單獨關押給老大看看。”
    口罩男啟動車子,笑道:“看出來了,長得很漂亮。只是按照對方說的賣到山區,估計不怎么值錢。”
    畢竟山區買個童養媳只是為了傳宗接代,好看只是次要。
    只要有子宮,是個傻子也能賣上價格。
    鴨舌帽男人哼笑:“可不嘛,我估計賣到國外去不錯,有些外國佬有特殊癖好,這丫頭長得這么水靈,絕對能賣上高價,一票就夠我們休息好久了。”
    “對對對,那人說安眠藥的劑量下的不夠多,讓我們到時候得補上,不能讓她醒著。說是她特別的聰明。”
    鴨舌帽冷笑,絲毫不在意,“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能有多聰明。不過多下點藥也好,到時候也免得苦惱麻煩。”
    小孩子最煩的就是哭了,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在食物里下藥,特別乖的除外。
    穗穗安安靜靜地聽著,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邊還有兩個微弱的呼吸。
    她悄悄地睜開眼睛,發現除了她,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孩子被綁著手腳,嘴上貼著膠布,眼中滿是淚水。
    更可怕的是,車廂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四歲的小男孩,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像是生病了。
    穗穗的心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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