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定好計劃后,秋新義興奮了一個晚上,但是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并買了一瓶安眠藥,悄悄地磨成粉,放在了一個小藥瓶。
    甚至當(dāng)天晚上,他還特意來到穗穗的面前,滿眼真摯地向她道歉,“是爸爸鬼迷心竅了,穗穗,你是爸爸丟失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爸爸不該為了一己之私將你代入這些旋渦,是爸爸的錯,你能原諒爸爸嗎?”
    保姆阿姨在一旁看著,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到穗穗的本事,以及對方被嚇尿的模樣,大抵也清楚秋新義是沒辦法了,所以才選擇好好照顧穗穗。
    那也好!
    保姆阿姨松了口氣,畢竟是親生的。
    虎毒不食子嗎?
    再加上她在一旁看著,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唯獨事件中心的主人穗穗小奶團(tuán)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秋新義那虛偽的慈愛之笑,就這么歪著腦袋,似乎在透過他的眼睛看透他的內(nèi)心。
    秋新義咽了咽口水,繼續(xù)微笑,“我知道穗穗是個聽話的孩子,最近在家里也呆的悶了,所以明天爸爸剛好有空,就帶穗穗去中央公園玩好不好?那里有很多小朋友。另外,等家里的事情結(jié)束了,爸爸就帶穗穗去上幼兒園。”
    他的聲音里帶著誘哄,“穗穗不是想跟小舒哥哥一起去幼兒園嗎?”
    穗穗那長長的睫毛眨動了一下,這才彎了彎眼睛,“好。”
    秋新義聽后,松了口氣,末了才微笑著伸手打算摸摸穗穗的腦袋,結(jié)果小姑娘頭一轉(zhuǎn),就噠噠噠地跑到保姆阿姨身邊,“姨姨,穗穗要睡覺覺了。”
    保姆阿姨一看時間,立馬道:“秋先生,確實到穗穗的睡覺時間了,那我就先帶她上去了。”
    秋新義點點頭,臉帶微笑地看著她們上樓,直到身影消失,他的臉色才猛地沉了下來,眼底流露出無比怨毒的惡意。
    不要怪他這個做爸爸的狠心,而是穗穗你這個當(dāng)女兒的太不貼心了!
    這么好的能力不幫爸爸做事,反而還要聯(lián)合外人對付爸爸,爸爸多傷心啊!
    安頓好穗穗后,保姆阿姨這才關(guān)燈離開。
    只是原本應(yīng)該如同往常一樣睡著的穗穗?yún)s是突然在黑暗中睜開大眼睛,點開自己的兒童手表,開始呼喚舒懷瑾。
    舒懷瑾這個時候剛上床,正準(zhǔn)備睡覺,接到穗穗的來電,小男孩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笑。
    “喂,穗穗,你還沒睡啊?”
    穗穗翻了個身,奶聲奶氣地跟他嘀嘀咕咕。
    兩人嘀咕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穗穗才掛了兒童手表,心無旁騖地睡過去了。
    獨留下被她一番語折騰的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舒懷瑾眉頭緊鎖,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滿是憂慮。
    第二日,秋新義站在廚房的落地窗前,陽光透過玻璃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細(xì)碎的光斑。
    他慢條斯理地攪動著玻璃杯中的橙汁,冰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從外表看,這是一幅完美的慈父準(zhǔn)備飲料的畫面——如果忽略他另一只手中那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藥瓶的話。
    “-->>穗穗,來喝果汁了。”他朝客廳方向喊道,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穗穗正坐在地毯上搭積木,陽光透過紗簾在她周圍灑下一圈毛茸茸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