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那幾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此刻一個個面紅耳赤,張口結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什么“炮鎮海城樓”、“茶煮山澗泉”之類的,
要么意境不合,要么五行不全,跟郭獨射那句渾然天成的“煙鎖池塘柳”比起來,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對不出來,就滾。”
郭獨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和不耐。
“一群酒囊飯袋,也敢在我面前,冒充飽學之士?也配來喬公府上,談論學問?”
“你們所謂的學問,就是仗著祖上的蔭蔽,欺壓鄉里,調戲民女嗎?”
“你們所謂的風流,就是穿著一身華服,搖著一把破扇子,念幾句酸詩,就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嗎?”
“我告訴你們,什么叫才學!”
郭獨射的聲音,陡然拔高,一股無形的王者之氣,瞬間籠罩了整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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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學,是經世濟民的本事!是安邦定國的謀略!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抱負!”
“而不是你們這種,只會躲在女人裙擺后面,爭風吃醋的廢物!”
郭獨射指著那幾個已經嚇傻了的公子哥,毫不留情地痛罵道。
“滾出去!”
“別在這里,污了喬公的清凈之地!”
那幾個公子哥,被郭獨射這番話罵得是體無完膚,魂飛魄散。
他們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幾只瑟瑟發抖的螻蟻,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他們屁滾尿流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喬府,仿佛身后有惡鬼在追趕。
整個書房,再次恢復了安靜。
喬公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這個氣場全開,語間充滿了無盡霸氣的年輕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站起身,對著郭獨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老朽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先生高義,竟當面錯過!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他已經不再稱呼“公子”,而是用上了“先生”的尊稱。
周瑜在一旁,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父師就是父師,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全場最耀眼的存在。
郭獨射收斂了氣勢,重新恢復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扶起喬公,微笑道:“喬公重了。晚輩,姓郭,名獨射,草字……就叫知音吧。”
“郭獨射……”喬公念著這個名字,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縮。
“郭獨射……智侯郭獨射?!您……您就是那位輔佐孫將軍,一統江東,名震天下的郭司徒?!”
郭獨射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天吶!”
喬公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站穩。
他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談吐不凡,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竟然就是傳說中那個以一張嘴攪動天下風云,被譽為“智絕”的郭司徒!
就在這時,屏風后,傳來了兩聲輕微的驚呼。
緊接著,兩道絕美的身影,款款地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正是大喬和小喬。
她們剛才在后面,將郭獨射舌戰群儒,指點江山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那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更是如同驚雷一般,在她們的心中炸響。
她們從小到大,見過的才子名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但那些人,跟眼前的郭獨射比起來,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原來,一個男人,可以有才華到這種地步。
原來,一個男人,可以有抱負到這種地步。
這一刻,她們的心,徹底淪陷了。
“小女,見過郭司徒。”
大喬和小喬,對著郭獨射,盈盈一拜。
她們的俏臉上,都帶著一絲羞澀的紅暈,美眸之中,更是異彩漣漣,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崇拜和愛慕。
郭獨射看著眼前這兩位名傳千古的絕代佳人,也是不由得心中一蕩。
大喬,溫婉如水,氣質端莊,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大家閨秀的典雅。
小喬,活潑似火,明艷動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
兩人站在一起,當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美得讓人窒息。
“兩位姑娘,不必多禮。”郭獨射微笑著說道。
喬公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那副“春心萌動”的樣子,再看看眼前這位權傾天下,又才華蓋世的年輕俊杰,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