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皖縣。
曾經蕭條的縣城,煥然一新。
城南的河道,被數千名精神飽滿的民夫疏通得干干凈凈,兩岸筑起了堅固的河堤。
新開墾出的數千畝良田,已經插上了翠綠的秧苗,一片生機勃勃。
城西的紡織工坊里,上百臺新式的水力紡車,在河水的驅動下,日夜不休地轉動著。
成匹的優質麻布,源源不斷地被生產出來,裝上商船,運往江東各地,換回了堆積如山的錢糧。
城中的街道,被打掃得干干凈凈,新修的市場里,人聲鼎沸,南來北往的客商絡繹不絕。
百姓的臉上,不再是麻木和菜色,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和笑容。
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地方豪強,如今在縣令甄宓面前,一個個乖得像貓一樣。
他們親眼見證了這個女人,是如何用雷霆手段,將負隅頑抗的最大一家士族,連根拔起;
又是如何用春風化雨般的政策,將普通百姓和中小地主,都團結在了她的身邊。
當皖縣大治的消息,連同雪片般的稅收奏報,一起送到建業時,整個江東的官場,都失聲了。
那些曾經在議事大廳里,高喊著“祖制綱常”的官員們,一個個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事實,勝于雄辯。
郭獨射用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給他們上了一堂什么叫“不拘一格降人才”。
建業,司徒府。
孫策拿著皖縣的賬冊,翻來覆去地看,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父師!神了!真是神了!”他激動地對郭獨射說道,“這甄縣令,簡直就是個聚寶盆啊!”
“一個又窮又破的皖縣,在她手里半個月,交上來的稅,比吳郡一個季度的都多!”
郭獨射呷了口茶,淡然道:“我說了,她是個寶藏,你們非不信。”
“信了信了!現在是徹底信了!”孫策嘿嘿一笑,隨即又有些扭捏地湊了上來,壓低了聲音,
“父師,您看……甄縣令才貌雙全,又對您敬佩有加。這……是不是該把這件大事,給辦了?”
他這話,倒不是單純的撮合,而是出于政治考量。
甄宓的能力,已經得到了證明。
這樣一個干才,必須用最牢固的關系,將她徹底綁在江東的戰車上。
而讓她成為郭獨射的夫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這不僅是郎才女貌的結合,更是江東兩大“頂梁柱”的強強聯合。
郭獨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叮!檢測到工具人孫策正在瘋狂助攻!
宿主,別裝了,你那點心思,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趕緊的,把婚禮辦了,系統商城里新上架的‘龍鳳和鳴’光環,對領地有生育率加成哦!
郭獨射無視了系統的催促,他知道,時機到了。
半月后,一場盛大而別開生面的婚禮,在建業舉行。
新郎,是權傾江東、代天巡狩的郭司徒。
新娘,是聲名鵲起、點石成金的甄縣令。
這場婚禮,沒有遵循太多繁文縟節。
沒有漫長的三書六禮,也沒有冗雜的祭祀告天。
婚禮的儀式,就設在建業城中心的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