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過了陳圓圓之后,孟樊超就愈發的不對勁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句話是不無道理的。
孟樊超跟隨朱興明回宮,就跟個斗敗的公雞一樣,滿腹心事。
朱興明就跟沒有看見一樣,進宮后不久。到了鐘粹宮屁股還沒坐熱,乾清宮就來人了。
“太子殿下,萬歲爺宣召。”小太監邁著碎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朱興明“嗯”了一聲:“父皇很生氣吧?”
那小太監一怔,有些驚慌的回道:“會殿下是話,萬歲爺好像、好像是很生氣。殿下萬安,還、還是小心些好。”
對此朱興明倒是習慣了:“好,本宮隨后就到。”
乾清宮,崇禎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天清早起床,上完早朝和群臣商議完政務。然后,回乾清宮處理奏疏。
每天都是如此,周而復始。
一個皇帝,拋棄了一切低級趣味。對于大明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可皇帝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樂趣可?
朱興明來的時候很老實,在老爹面前能老實的時候,他盡量顯得非常老實。這是每個做兒子的,在老子面前的保命絕招。
在乾清宮,朱興明是個老實孩子。這會讓崇禎有一種錯覺,兒子明明很聽話的。并不像是外面傳的那樣,胡作非為。
實際上,這也僅限于在乾清宮。出了乾清宮朱興明就恢復了他的本色,本宮誰也不怕。
去鐘粹宮宣召的小太監,識趣的退了下去。乾清宮內沒有外人,甚至于崇禎身邊的貼身太監王承恩都不在。
不過這一點兒也不耽誤崇禎收拾兒子,這個逆子向來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
“父皇。”朱興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
崇禎皇帝頭都沒抬,繼續在批閱著奏疏。他是故意的,故意在延遲這種氣氛。為的,就是讓兒子感到心虛。
朱興明確實有些發虛,他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崇禎的眼角終于瞥見了他,依舊沒有什么表示。
直到,崇禎拿起一份奏疏,仔細的湊到眼前看了看。朱興明忍不住開口了:“父皇,這殿內光線暗,對眼睛不好。兒臣在西山做了些眼鏡,您該挑一幅戴上的。”
崇禎本不與理會,可兒子這么說了。他只好冷冷的道:“朕的眼睛好得很,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
其實朱興明只不過是沒話找話,他當然知道老爹并沒有老花眼。他還知道崇禎是故意讓自己難堪,不過他不在乎。父子二人,本就是前世的債。
朱興明破罐破摔了,站在那兒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崇禎倒是忍不住了。
崇禎怒了,他透過奏疏的上方,對朱興明努了努嘴。
朱興明轉過頭,這才發現右手邊的角落里,放著一個蒲團。
朱興明知道老爹要干什么,他裝作不知道,然后一臉愕然的看著崇禎。
崇禎皇帝只好開口:“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個逆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