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_周奎很膨脹,他覺得自己又行了。當(dāng)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
“六福啊,六福,雞蛋煮了沒?”
“煮了國丈老爺,在鍋里煮著呢。”
“六福啊,小米粥熬了沒。”
“熬好了國丈老爺,按照您的吩咐小火燉煮。小米油都煮出來了,香的很。還有,香蔥也給您切好了,湖廣送來的臘肉也給您蒸好切了一盤,肥瘦正合適。東街市場買回來的鯉魚也給您做好了,糖醋鯉魚您嘗嘗,味道鮮的很。”
周奎感覺自己飄了,有錢了嘛,總得‘奢侈’一下。
所謂的奢侈,也不過是早飯加了個蛋,小米粥熬煮的濃了些。倒是今日破天荒的加了倆菜,清蒸臘肉和糖醋鯉魚。
這和周奎的身份太不相符了,不過沒辦法,誰讓這廝是個摳門鬼呢。身居萬貫家財,依舊是掐掉一根燈芯的家伙。這頓早餐,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奢侈了。
在丫鬟的服侍下,周奎凈了手。他坐了下來,早餐陸續(xù)被端了上來。
六福陪同在身邊,喜笑顏開:“如今咱這府上的日子好過多了,這都多虧太子殿下的幫襯。國丈老爺,抽空咱們是不是該進(jìn)宮去看看殿下。聽說,這殿下回京可有些日子了。”
周奎“嗯”了一聲:“終究是一家人,太子怎能虧待了老夫。說起我那好外甥,你還別說,老夫還真有些想念的緊。”
對于朱興明,周奎是感激的。雖然至今為止,朱興明誆走了周奎二百多萬兩銀子。不過,周奎是被賣了還幫著朱興明數(shù)錢的家伙,對此他感激涕零。
“國丈老爺,飯菜好了。”六福對身邊的幾個丫鬟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去。周奎吃飯的時候,不同太喜歡被丫鬟伺候著。
“嘖嘖嘖,怎么看,這都有些奢靡啊。破費了,破費了。”周奎贊嘆著,情不自禁的拿起了筷子。他卻不忙吃菜,先是吸了一口黃米粥,滿意的直哼哼。
六福的了解自家老爺?shù)模Σ[瞇的道:“國丈老爺啊,咱家在西山賺了錢,稍稍破費點也是應(yīng)該的。您嘗嘗這清蒸臘肉,肥嫩相間。還有這鯉魚,送到府上的時候還活著呢,新鮮的緊。”
周奎卻放下筷子不忙便吃了:“香蔥、香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香蔥要切的多一些,這東西后院里有的是。自家種的又不花錢,何不多切一些我好下酒。”
“是是是,國丈老爺說的是,下次小人一定多切些。”
不同于大戶家的宅院,人家的后花園奇珍異草假山流水的,那叫一個愜意。國丈周奎不喜歡這個,他把自家后花園開辟出來一塊地。
盡管斂財巨萬,依舊是摳摳索索的吝嗇到了極點。香蔥,就是自家后花園種出來的。這玩意兒不花錢,于是周奎每頓都吃蔥。
黃米粥熬煮的很香,臘肉更是回味無窮,糖醋鯉魚酸甜可口,周奎大快朵頤...
吃飽了肚皮,六福識趣的遞上牙簽。周奎一邊剔著牙一邊嘚吧著:“破費了破費了,這頓飯破費了。六福啊,這鯉魚中午給我留著熱了吃。臘肉嘛,多加點蔥段爆炒爆炒。還有,這香蔥得多種些,后院還有這么多空地,你閑著作甚。”
“這個小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國丈老爺,這是去年采的香蔥種子,小人還留了一包。”
知主莫若仆,六福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里面包裹著的是一些香蔥的種子,周奎如獲至寶的接過來:“好東西,吃完了咱們再種,種完了咱們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