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庫驚恐的點點頭:“正是,我這心里總是不放心。吳大人,你在朝中可有收到什么風聲。這個隨堂太監,緣何無端的暴斃身亡呢。不會是,朝廷的人已經盯上我了吧??墒牵槭裁从譀]有動手抓我?”
吳大楠站起身,背著手來回走了幾步:“這個,還真不好說。這種事,朝廷就算是有什么大動作,我,怕也很難知道。不過,按理說朝廷的人已經盯上了你,早該把你抄家滅族了才是。”
王登庫放下了一半的心:“那、那不會是巧合,那隨堂太監,確實是得了急病暴斃的吧?”
吳大楠又搖搖頭:“未必,以我在朝中多年的經驗來看,暴斃可能性不大。要么,你被錦衣衛給盯上了。”
一聽錦衣衛,王登庫的腦袋“嗡”的一聲,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噗通一聲跪下:“吳大人救命,救命啊。這、這里是一萬兩銀票,不成敬意。還請吳大人,一定要給小人指條活路?!?
有錢好辦事,吳大楠素來知道王登庫大手筆,當下“哼哼”了幾聲:“你也不必過于緊張,這朝中若是有什么動靜是瞞不了我們的。若是錦衣衛的事,我們就無能為力了。不過,眼下到不像是錦衣衛對你起疑。”
王登庫跪在地上心頭大喜,眼前似乎迎來了希望的曙光:“吳大人,此話怎講?”
吳大楠冷笑一聲:“若是錦衣衛盯上了你,你豈能活到現在。不過這種事也說不好,也許錦衣衛另有所圖,也許錦衣衛根本不想動你。但是,和火藥司接觸的那個家丁,萬萬不可留下活口,你可知道。”
王登庫立刻狗一般的點著頭:“小人知道知道,多謝吳大人幫忙。若是朝中有什么風吹草動,還請吳大人及時通知一聲小人,小人絕不敢忘了吳大人的大恩大德。”
吳大楠的眼角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輕哼一聲:“放心吧,朝中有什么風聲,還有我這個禮部侍郎不知道的么?!?
從吳大楠府上出來的時候,王登庫鬼鬼祟祟的就像個賊了。他并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了自家的其中一家藥鋪,出來的時候,他懷里踹這一包藥,加倍的像個賊。
回到府宅,宅子外面一切如常。大門口的兩個竹燈籠燈火通明,院子里還有家丁們嘈雜的說話聲。
這讓王登庫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他回到家里之后,家丁們喜氣洋洋的打開門:“老爺,您回來了?!?
王登庫“嗯”了一聲:“我出門的時候,家里可曾來過什么人?”
家丁慌忙說道:“老爺你出門不久,京中的錦衣衛便來到咱家里,說是要拜訪老爺您?!?
一聽說是錦衣衛,王登庫心頭咯噔一聲,嚇得渾身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王登庫只感覺喉頭發干,結結巴巴的問道:“誰、錦、錦、錦衣衛?”
家丁還沒有看出來,只是歡喜的“嗯”了一聲:“老爺在京城當真是交游廣闊,就連錦衣衛都親自登門拜訪了。這錦衣衛們倒是很客氣,看老爺您不在家,說是改日再登門拜訪?!?
不大妙啊,錦衣衛什么時候和自己有牽扯了,難不成是來抓自己的?不對啊,為什么沒得到風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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