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我問這些不合適,但是到底什么情況,硯川怎么會受傷?”
他這么一問,蘇清晚剛平復的情緒又被勾了起來,她吸了吸鼻子,把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說到沈硯川替她擋刀時,聲音又忍不住顫抖起來。
“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他現在也不會還在里面搶救……”
蘇清晚有些崩潰,姜萊聽到這里,也顧不上別的,連忙安慰。
“晚晚,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會沒事的,我們都在這陪你,別擔心。”
“嗯,放心,他會沒事的。”
顧方謹也點點頭。
他其實剛剛有一瞬是怪蘇清晚的。
沈硯川和他到底是兄弟,他多少會偏心,但沈硯川救蘇清晚是自愿的。
沈硯川最在意的就是蘇清晚,只要蘇清晚沒事,他也不可能有事。
他不會舍得死的,他還沒和蘇清晚重歸于好,他怎么可能死。
沈硯川不可能把蘇清晚拱手讓人。
他一定會沒事。
他心里這么想,可還是控制不住緊張。
幾人沉默地坐在長椅上,氣氛恍然,搶救室門口的紅燈依舊亮著,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格外漫長。
蘇清晚把臉埋在膝蓋里,雙手緊緊攥著衣角,心里一遍遍地默念著:沈硯川,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沒事……
祈禱間,搶救室門開,蘇清晚第一個沖了過去。
燈沒滅,醫生拿著一個手術單。
蘇清晚意識到什么,踉蹌一步。
好在有姜萊扶住,她才沒倒。
“醫生,他……”
“你是他的家屬?”
“是。”
“抱歉,病人的情況不太好,請你做好心理準備,這是病危通知,麻煩你簽一下字。”
“什么…病危…”
蘇清晚只覺得天旋地轉,耳邊嗡嗡作響,連醫生后面的話都聽不真切了。
她看著醫生遞過來的那張薄薄的紙,上面的字跡卻像烙鐵一樣燙眼,她的手劇烈地顫抖著,連筆都快要握不住。
顧方謹見狀,連忙上前想替她簽字,卻被蘇清晚猛地按住了手。
“我來簽。”她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眼神卻異常堅定。
沈硯川是她孩子的父親。
這字必須她來簽。
這個名字,她用盡了全身力氣來簽,簽下名字的那一刻,她的手一松,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人也徹底崩潰。
“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多少錢都可以,求求你了……”
她看著醫生,聲音盡是哀求,醫生也是無奈,作為醫生,見慣了生死離別,說不出什么過多安慰的話。
他只能官方開口,“放心,我們已經請了副院長過來,我們會盡力。”
醫生話落,便準備回搶救室,這時,身后一聲輕喚,讓蘇清晚一愣。
“晚晚。”
“宴禮?”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就是副院。
宴禮一定可以救沈硯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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