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你小叔!他是你的親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蘇清晚怒吼著,在蘇珊失去意識前,她一個用力將她甩出,蘇珊狠狠摔在地上。
蘇珊大喘了幾口-->>氣呼吸,等緩過來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挑釁,仿佛篤定自己能掌控一切。
她的笑聲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帶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得意,完全沒意識到蘇清晚眼中那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的怒火。
“小叔怎么了?”
“只要是擋了我的路的,都得死,包括你蘇清晚,你別急,等時機到了,我會讓你們團聚的。”
許是因為酒精,蘇珊像失心瘋一樣,那模樣完全不像個正常人。
蘇清晚緊握著拳,她想冷靜,可她控制不住,她終是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蘇清晚的臉上。
“為什么?就為了那點家產(chǎn)?”
蘇珊一愣,回過神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猙獰地低吼。
“對,就是為了那點家產(chǎn)。”
“蘇清晚,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這些家產(chǎn)嗎?因為我不僅恨你爸,不僅恨你,我還恨我父親!”
“當(dāng)初,他就是為了護著你爸,為了護著這點家產(chǎn),所以才沒了命,就為了這點錢,他放棄了我們這個家,我母親也因此精神恍惚,意外喪命。”
“就因為這些家產(chǎn),我家破人亡!所以我必須拿到這些家產(chǎn),我要讓他,讓你們親眼看著,你們守護的這些東西都屬于我,屬于被你們拋棄的我!”
酒精氣息蔓延,蘇珊怒吼著落淚。
她踉蹌著,嘶吼著,悲痛著。
蘇珊到底這些話是蘇清晚從未聽過。
這一瞬,她憤怒的情緒猶在,但拳頭卻松了一分。
憤怒嗎?憤怒,但她更多的是無奈。
她不明白蘇珊為什么會這么想。
當(dāng)初大伯大伯母去世,父親一直擔(dān)心蘇珊心理會受到影響,所以他盡可能地給蘇珊所有的愛。
就連犯錯,父親都只教訓(xùn)她,蘇珊想要的,她父親都會想盡辦法給到。
唯獨在公司這件事情上,他父親不得不對所有股東負(fù)責(zé),否則她父親不會在公司的事情上一再地壓制蘇珊。
就因如此,他父親感到愧疚。
所以當(dāng)時就公開立了遺囑,將自己百分之八十的遺產(chǎn)都給蘇珊,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對她的重視嗎?
蘇清晚不理解,她皺眉問蘇珊。
蘇珊晃晃手指,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搖搖晃晃地坐在沙發(fā)上。
她打了個酒嗝,哈哈地笑著說。
“不,這不是重視,這是同情。”
“蘇清晚,你還記得我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系變得不好的嗎?”
蘇清晚皺眉,“記得。”
“什么時候?”
“你十八歲生日以后。”
“對!”蘇珊起身,晃晃悠悠打開抽屜。
“沒事,就是那天,你知道那天我聽到什么嗎?我聽到你父親在我父親墓前說,說我終究和蘇家不是一條心。”
“笑話!天大的笑話!”
她怎么就和蘇家不是一條心了?
十八歲前,她把蘇家所有人都當(dāng)成一家人,她敬他們,愛他們。
她認(rèn)為人在屋檐下,就要低頭。
可蘇景山說什么!
說她不是一條心!
好啊,既然他覺得不是,那她便不是給他看!蘇珊把手上的照片仍在桌上。
那是蘇景山去墓前祭拜的照片,照片磨損很嚴(yán)重,能看出經(jīng)常被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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