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
蘇清晚扣了扣手指,姜萊撇嘴。
“和我還不說實話?”
這……也不是不說實話,她只是在思考,她是不是太渣了,她感覺她有點內耗。
姜萊不高興。
“你渣誰了?”
“席宴禮。”
“放屁。”姜萊說話就是直接,從不拐彎抹角。
“我承認,席宴禮是好,我也想撮合你們倆,但是感情這時,哪是撮合就能成的?這事我都明白,席宴禮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姜萊知道,蘇清晚是覺得席宴禮付出了那么多,可她卻不愛他,覺得愧疚,但是她也付出了啊。
席宴禮幫她照顧孩子,為她留在國外,她為了補償,將公司30%的股份都給了他,而她,只占25%。
她替他投了不少項目,賺了不少錢,她一分沒要,都打在了席宴禮的賬戶。
是,有些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
可是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上,除了錢,也沒有什么其他能彌補的。
難不成還要強制蘇清晚永遠和席宴禮在一起嗎?這和pua有什么區別?
姜萊都明白這個道理,蘇清晚自然也明白,只是……
“只是我有點難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也許是因為壓抑吧,你不愛席宴禮,但是又要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以前不在國內,席宴禮也許沒有給你太大壓力,但現在,沈硯川的存在,讓席宴禮有了危機感,那壓力自然隨之而來。”
都說旁觀者清,姜萊是真的看得特別清。
蘇清晚突然間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可又沒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人就是這樣,沒辦法做出完全正確的事,她清醒,但又要受到其他東西的羈絆。
她明白,現在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和席宴禮分開,可……那和卸磨殺人有什么區別。
蘇清晚嘆了口氣,她有些累了,不想想了,她想睡覺,姜萊便關上了燈。
人心煩的時候身邊最好有個人陪。
所以姜萊沒有回房,而是和蘇清晚睡在了一個房間,第二天一早,鈴聲伴隨著太陽一起而起。
蘇清晚皺眉醒來,姜萊還在睡。
她拿著手機去到了陽臺,順手關上了陽臺的玻璃門。
“怎么這么早打電話。”
“蘇總,您父親那邊出事了。”
蘇清晚本來還有些困,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過來。
“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派出去的人一直在盯著醫院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但今早上醫院突然通知,老蘇總病危,人現在在手術室呢。”
“我不能確定是自然情況還是人為。”
“我現在就去醫院。”
蘇清晚皺眉回房,姜萊這會已經醒了,眼見她急匆匆地穿衣,她察覺不對,隨口一問,下一秒她也臉色一變,趕緊穿上了衣服。
姜萊和蘇清晚一起去了醫院。
她們到時,蘇景山還在手術室里。
安心就在手術室門口,見她們來,她主動迎上去。
“怎么樣?”
“還不知道。”
安心抿唇,蘇清晚臉色白得像紙,她盯著手術室的門不停祈禱沒事,這時她忽然想到什么,四下看了一眼。
“干媽呢?”
“吳阿姨她……她在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