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川猛地攥緊了手,指節泛白。
白朗這話好似提醒到了他。
安安,好像確實不像席宴禮。
思索間,他透過后視鏡看到蘇清晚還在那站著,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擔憂。
沈硯川忽然想起剛剛蘇清晚拉開安安的反應,她似乎有些慌張。
難道安安……是他的孩子?
猛然間,他想到了5年前在醫院見到蘇清晚的那一天,那天,是在婦產科。
而他陪著江淺淺去,其實是看她一位朋友,當時江淺淺隨口一句產檢,他已然變臉。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想給淺淺留幾分面子,所以什么都沒說。
現在仔細想想,就是那天后沒多久,蘇清晚便出了國,也許那天她去醫院……
“白朗,你去查一下蘇清晚五年前去醫院的檢查記錄。”
“還有,想辦法拿到安安的頭發。”
白朗:“您要做親子鑒定?”
沈硯川點頭,白朗表示立刻去辦。
而此時藍岸。
“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了嗎?安安真的很適合這里。”
“抱歉,我覺得可能不太合適。”
蘇清晚知道沈硯川和藍岸的關系后,她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
她帶著安安離開,她的臉色一直不太好,安安察覺到了,想說話卻沒敢。
媽媽這是怎么了?
她很少看媽媽這樣,媽媽是生氣了嗎?可是剛剛什么也沒發生啊。
蘇清晚不高興,安安也跟著心情不好,等回到別墅,她有些悶悶不樂。
蘇清晚切了水果出來察覺,一時沒有上前,她在原地站了一會,過去輕嘆。
“寶貝,你是不是很喜歡藍岸啊?”
“嗯?”安安還在發呆,聽到蘇清晚說話,她小臉也沒了剛才的郁悶。
她以為,媽媽今天會一直不說話呢。
“是啊,安安覺得藍岸挺好的。”
“哦對了,吳老師院長奶奶還有那個叔叔也挺不錯的,媽媽,那個叔叔看起來好像是你的朋友,安安怎么沒有聽你提過?”
小家伙這會兒嬉皮笑臉的一臉好奇。
蘇清晚見他沒有那么郁悶也勾起了嘴角,但轉而她心思又有些沉。
其實有個問題自安安出生她就一直在思考,她在想要不要讓安安知道真相。
安安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利,可是她又怕安安傷心,畢竟她那么喜歡席宴禮。
可今天,她看安安也很喜歡沈硯川。
安安從來沒有和異性的大人如此親近過,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力量,但,她有些怕。
她怕沈硯川會帶走安安。
怕安安會和沈硯川越來越親近,從而忘了她這個母親,雖然安安不是這樣的孩子,可她就是怕。
五年過去,安安已經是她的全部,她絕對不能失去安安。
“媽媽,你怎么不說話啊?”
“嗯?沒有,媽媽在思考應該怎么和你說你才能聽得懂,那個叔叔確實是媽媽的朋友,不過是一位曾經的朋友,現在已經不是了。”
蘇清晚還是選擇隱瞞,她心里說著安安抱歉。
安安轉了轉眼睛,“你們是鬧別扭了嗎?”
蘇清晚摸了摸她的頭,“你可以這么理解。”
安安抿了抿小嘴,小眉頭緊緊皺著,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她以為大人之間不會像小孩子一樣鬧別扭的,原來大人也會呀。
可是鬧別扭哄一哄不就好了嗎?難不成是那個叔叔不愿意哄媽媽?
哦,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