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結束,一切恢復。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但是看著蘇清晚的目光皆多了幾分審視。
蘇清晚不在意,她和歐陽軒說自己有些累了,便準備去找姜萊,一起離開。
剛才姜萊出去接電話,一直沒回來。
至于衣服錢,她自然會把賬單遞到宋氏,她既然說賠,就必須得賠。
她現(xiàn)在的脾氣,可沒以前那么好說話。
這些年她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所以做人就是不能太好說話,否則對方就會把你當軟柿子,沒完沒了地為難你。
比如她曾經。
當初但凡她強硬決絕一點,也不會和沈硯川糾纏那么久。
蘇清晚心想著冷笑抬腿,但她還沒走,沈硯川就淡淡開口。
“你認識noah?”
她腳步一頓,回眸,眼底淺淺波動。
她倒是忘了,沈硯川要找noah。
“認識。”
“我想見她。”
“所以我就要幫忙嗎?抱歉,她只是和我簽了合同,做特聘設計師,但她不是賣給了我,沈總要找,就自己找吧。”
簽合同?什么意思?
沈硯川皺眉,沒明白,但很快他想到什么抬眸,蘇清晚已經走向了外邊。
“她是wl創(chuàng)始人,蘇念安?”
“啊,對啊,她在國外用的不是本名。”
念安,念安,念安安。
這還是當初他給蘇清晚想的呢。
一開始蘇清晚隨便用了個英文名,她一直覺得不好聽,當時他還問過,她怎么不用本命,蘇清晚沒說,他也沒問。
現(xiàn)在想想,蘇清晚是擔心沈硯川找到她吧。
想到這,歐陽軒忍不住打量了沈硯川一眼,他在思考,沈硯川到底怎么惹到了蘇清晚。
居然能讓蘇清晚如此……煩他。
沈硯川難不成,欺騙人家感情了?那可有點狗了。
歐陽軒突然有些八卦,但江淺淺在,他也不好問,畢竟現(xiàn)在,人家是一對。
他撇嘴漫不經心聳肩,沈硯川的臉色卻越來越沉。
w,l,晚,禮。
呵,原來是這樣。
蘇清晚,你是真的喜歡上席宴禮了嗎?
沈硯川異常煩躁,他皺眉冷著臉離開,歐陽軒也沒攔,江淺淺見狀趕緊跟上。
等上了車,沈硯川閉著眼,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沈硯川忽然看向她。
那目光似乎帶著刀,讓江淺淺身子一陣。
“硯……硯川,你……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今天宋柔鬧事,是因為你,對嗎。”
沈硯川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像寒冬里淬了冰的利刃,直直扎進江淺淺的心里。
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手指緊張地絞著裙擺。
她沒想到沈硯川會直接問她。
她有一瞬的慌,但還是要盡量隱瞞。
“硯川,你……你在說什么……”
她想裝傻,想像從前一樣,用裝柔弱的方式瞞天過海,可沈硯川眼神卻冷得像結了霜。
他沒說話,只是漠然地閉上了眼。
五年前,他縱容江淺淺,是因為對她有愧,之后的五年,他滿足她一切要求,除了結婚。
他以為,如此,只要讓她生活無憂,她也就可以放下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