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虛弱,讓蘇清晚很快就迷迷糊糊,過了一會,就在她快要睡著時,她忽然感覺被子被掀開,床塌陷了下去。
她幾乎瞬間睜眼,下一秒,她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她第一反應就是要起身。
但忽地,男人的大手停留在她的小腹,他輕揉的動作讓她失了神。
蘇清晚背對著她,沈硯川似乎以為她已經睡了,并沒有說話。
他滾燙的手,像暖寶寶一樣,揉了一會,便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沈硯川。”
“沒睡?”
“你以前不會給我揉肚子。”
“嗯,暖貼沒有了。”
他的聲音冷淡無溫,蘇清晚沒有回頭,她緊握著手,想說什么,可又感覺喉嚨發堵。
“所以,我們這樣到底算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聲音響起,輕得像飄在空氣中。
這個問題,她斟酌了好久才問出口。
她實在不懂,現在的這一切算什么。
算愛嗎?當然不是,算偏愛?更不可能,沈硯川的愛與偏愛應該都給了江淺淺吧。
所以,他為什么又要對她如此?
“你已經要結婚了,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江淺淺嗎?”
她的問題輕飄飄的,沈硯川一直沒有說話,但蘇清晚感覺,他呼吸頓了一下。
是不好回答嗎?
蘇清晚無聲苦笑,她其實也沒想得到答案,男人不就是這樣嗎,想對你好,就對你好些,不想對你好,就扔到一邊。
就像那些偷腥的男人,家里老婆始終如一,外邊的外室換了一個又一個。
他們對外室都很好,會給外室買包,滿足外室的大部分要求,但等玩夠了,便會扔掉。
也許,沈硯川只是沒玩夠她而已。
明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她偏偏要問,這不是自討沒趣是什么?
她苦笑著把頭埋在被子里,被子吸走了她的呼吸,悶得眼眶發酸。
沈硯川沒說話,她也無。
蘇清晚以為這場沉默會蔓延到天亮,可忽然,沈硯川開了口。
“習慣了。”
他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三個字,簡單得像是隨口一說,蘇清晚的心臟卻猶如針扎了一般,疼得難難受。
“習慣什么?習慣我陪你睡覺?所以我們這樣,算是炮友?”
“以前不也是這樣?”
簡單的一句反問,噎得蘇清晚啞口無聲。
她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住,慢慢收緊,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卻又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任由那股鈍痛在四肢百骸里蔓延。
是啊,沒錯,原本她和他就是睡覺關系。
一直抱有其他心思的,只有她。
“至于江淺淺,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現在該關心,怎么解決蘇氏的事,和怎么留在我身邊。”
沈硯川的手沒有移開。
他聲音無波,蘇清晚卻聽出了他話中的隱晦,他這是想用合作換她繼續做他床伴?
在他心里,她就是這樣沒底線的人嗎!
蘇清晚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她剛想罵他,忽地,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