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鉆心的刺痛,終于熬到下班。
蘇清晚試著活動了一下膝蓋,她的腿已經快要失去知覺。
席宴禮的電話打了過來,5點鐘,準時的一分一毫都不差,看得出來他一直在焦灼的等待。
“晚晚,你還能走嗎?我上去接你。”
“不用麻煩,我可不是嬌氣包,我慢慢走下去,你等著我。”蘇清晚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那你慢慢走,別著急,我就在大廳等你。”
她拿起電話正要起身,就聽到江淺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硯川哥哥,今天我是不是犯了錯誤?蘇秘書很生氣是不是?要不然我去跟她道歉,她的辦公室在哪里你帶我去。”
蘇清晚緊皺著眉頭,沈硯川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別多想,她不重要,你又沒做錯什么。”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蘇清晚再明白不過,江淺淺沒錯,那錯的是誰自然不必多說。
突然蘇清晚覺得江淺淺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她跟沈硯川之間只不過是多了一重救命之恩,她還真是要千恩萬謝有這么個理由讓她能挽尊。
蘇清晚等他們離開之后才走出辦公室,慢慢地挪到電梯。
電梯來到一樓,她只想著快點去醫院拍個片子,確認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可電梯門打開后,沈硯川和江淺淺不知道為什么就站在她面前。
“蘇秘書。”
正在打電話的沈硯川也轉過頭來,目光恰巧落在蘇清晚身上,這個時候她一只手扶著墻,另一手扶著扶梯慢慢移動。
“你腿傷得這么嚴重嗎?”江淺淺臉上滿是關懷,而后很是自責地看向沈硯川,“都是我不好,抱歉,我陪你去醫院。”
果然是戲精,可她沒時間陪她演戲過癮。
她無視他們準備走出一樓閘機,沒走幾步,突然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蘇清晚下意識地抬頭,目光就撞進沈硯川如墨的眸子里。
“受了傷就要去醫院,我讓助理開車送你去,所有的費用公司報銷,這算工傷。”
他的聲音平穩低沉,聽不出情緒起伏,就像處理一個無關緊要的工作,關心更是半分都不會有。
蘇清晚微微垂眸,用力地把手抽回來,“不用麻煩了,我朋友會來接我。”
朋友。
聽到這個詞,沈硯川的表情才有些許變化。
他緊皺著眉頭,“什么朋友?”
蘇清晚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等在大廳的席宴禮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晚晚,我在這……”
循聲看去,席宴禮穿了一身淺色的休閑裝,利落的短發更是增添了幾分少年感。
他那雙眼睛狹長時候深邃,看到蘇清晚眼中仿佛帶著光。
沈硯川只是瞄了一眼,目光再度落回到蘇清晚身上。
“他就是你朋友?”
“對。”
蘇清晚應了一聲,就去找席宴禮。
身后,江淺淺怯生生地指了指他們二人,“那是不是席家那個……”
沈硯川緊皺著眉頭,顯然他已經認出了席宴禮。
“沒想到蘇小姐他們關系這么好,那咱們就應該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