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賽沒有說話,只是對哲布尼使了個眼神。
后者會意,招過一名手下,低聲對其吩咐幾句。
一炷香后,早已聽到大營動靜的內齊,以及卜結伴來到了大帳。
讓人意外的是,阿茹娜竟是也跟了過來。
崔呈秀饒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著對其招呼道:“阿茹娜,到本官這里座。”
說著,還指了指身側的座位。
“宰賽安達,剛才是怎么回事?”
內齊一進入大帳,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對宰賽問道。
“嗯?”
問完這句話后,內齊也是驚訝起來。
以往就像是風燭殘年一般的宰賽,現在竟是顯得意氣風發。
這讓他想起了,以前那位內喀爾喀的雄鷹。
宰賽起身,走到內齊的身前,親熱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豪爽道:“內齊,我的兄弟,我已經決定,和大明一起共擊察哈爾。”
這話一出,無論是內齊,還是卜皆是面露震驚之色。
阿茹娜倒是滿臉含笑的,看向了身側的崔呈秀。
反應過來的內齊,語氣有些急切的問道:“宰賽安達,那剛才你們是……?”
“不錯,我已經命人將女真人盡數斬殺。”
宰賽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崔呈秀此時也是適時地起身,來到大帳的中間,對內齊說道:“內齊臺吉,宰賽臺吉已經決定,帶領翁吉拉特歸順我大明。”
“不知道內齊臺吉作何決定?”
內齊沒有回答崔呈秀的問題,而是眼神銳利的看向宰賽,語氣有些生硬的問道:“宰賽安達,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不答應,你們是不是要將我斬殺當場?”
宰賽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崔呈秀卻是笑道:“內齊臺吉說笑了,你們扎魯特和翁吉拉特乃是同宗,都是達延汗的子孫,宰賽臺吉怎么會做出親者痛,仇著快之事?”
內齊聞,也是松了口氣。
能活著,誰又想去死呢?
崔呈秀看了眼內齊,又看了眼阿茹娜,這才繼續道:“內齊臺吉,據本官所之,天啟六年時候,建奴就曾經攻擊過貴部和巴林部吧。”
“貴部的鄂爾寨圖臺吉,就是死在老奴的手里吧?”
“還有巴林部的囊努克貝勒,也死在奴酋的手里。”
“你們難道就甘心放棄這深仇大恨?”
說完這些話,崔呈秀就返回了座位,和阿茹娜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