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一看見溫廷彥,眼淚更是忍不住。
溫廷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了一圈家里,“程程?你怎么來了?”
駱雨程早就把擱在茶幾上的腳收回去了,一聲嬌滴滴的“阿彥”,張開雙臂就哼哼唧唧撲了過來,“阿彥,我好多天沒看見了你了,可想你了……大家都想你,你不理我,只好我來看你了。”
溫廷彥看著她小鳥一樣撲來的樣子聲音很是溫和,笑了笑,“我不是說了這幾天有別的事要忙嗎?”
“哼!反正你把我們忘記了。”她在溫廷彥面前噘嘴撒起嬌來,一看溫廷彥提著幾大袋衣服,“哇,阿彥,這么多衣服啊!”
“嗯。”溫廷彥進去,把衣服放下。
而陳嬸,卻借著這個空檔,出去了。
溫廷彥聽見門響,才發(fā)覺不對勁,大喊一聲,“陳嬸!”
駱雨程卻把他拉了回來,“一個下人而已!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太沒禮貌了!阿彥,你還去叫她?你別忘了你是主人!”
“也不是這么說。”溫廷彥搖頭一笑,“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就像公司的員工一樣,陳嬸也是我請的。”
“你出錢,她伺候你,就是下人!”駱雨程一邊固執(zhí)地說,一邊翻那幾袋衣服。
溫廷彥卻在此時打了個電話給陳嬸。
“先生。”電話接通的時候,陳嬸已經(jīng)在去醫(yī)院的車里了。
“陳嬸,你去哪兒了?怎么一聲不吭?”
正在翻動衣服的駱雨程動作滯了滯,豎著耳朵聽動靜。
陳嬸聽著溫廷彥的話,含淚道,“先生,我本來想明天和你說的,但你現(xiàn)在問,那我就說了吧,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我今天就帶著沐熙走了,謝謝你和太太這幾年的照顧。”
溫廷彥很詫異,“不是說好了繼續(xù)做嗎?怎么突然又走了呢?”
陳嬸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這五年,我也積攢了點錢,想來想去,還是不做保姆了,回頭接個小店鋪,做點小生意。”
“這樣啊……”所謂人各有志,溫廷彥不是苛刻的老板,如果陳嬸有更好的打算,他當(dāng)然支持,只是覺得……“這也太突然了。”
“不突然的,先生,原本我也是打算辭工的,是你這幾天生病,身邊也沒個人,所以想著等你病好再走。”
“那好吧。”溫廷彥只好道,“做生意如果需要我?guī)兔ΓM管和我說。”
“謝謝先生,我做個小本生意,跟你不能比。”陳嬸看了眼緊緊貼著她的女兒,看見女兒眼里滿滿的疑問,怕自己哭出聲來,趕緊把電話掛了。
陳沐熙卻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媽媽,為什么不對先生說是因為那個人把我燙傷了呢?”
陳嬸欲又止。
她想說,就連太太都沒能在先生面前爭贏過那個人,何況她們兩個呢?先生最多打發(fā)她們一筆錢罷了。
但她不想這么對女兒這么說,這并不是什么正確光彩的話。
她只親了親女兒額頭,“沐熙,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這真是最蒼白無力的解釋。
而另一端,駱雨程眼看溫廷彥電話結(jié)束,忙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