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準備起身去換衣服回家,溫廷彥又闖了回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回去!”
簡知悠悠然,“我在這里干什么?我還要看婦科啊!”
“你看什么婦科?”溫廷彥臉色一沉。
簡知微笑,“付醫(yī)生告訴我的啊,他說我的先生特意向他詢問婦科方面的疑問,他便把醫(yī)堂擅長婦科的大夫推薦給你了,他還特意跟我說來著,別忘了針灸完去看。”
溫廷彥的眼神頓時有些閃爍。
“怎么?不是給我看的啊?”簡知含笑,“那請問,你家里還有誰要看婦科?”
溫廷彥的臉色更黑沉了。
簡知索性繼續(xù)說,“聽說,婦科那邊還要按摩敷藥包呢,溫先生,我拿了藥回去,也沒人給我按摩,怎么辦啊?”
“你是什么意思?”這一句句的,溫廷彥還聽不出端倪都不可能了。
“對了,我的藥可不可以寄去你公司啊?反正你也留了地址和號碼了,你放心,只要你拿回來,我肯定會按時吃的,不用你盯著。”簡知淡淡的笑容里充滿諷刺。
溫廷彥終于按捺不住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看見了?”
簡知笑而不語。
“看見我,不打招呼,偷窺?簡知,你竟然這么心機?”他的語氣從疑惑變成了質(zhì)問,然后冷笑,“難怪程程不是你的對手。”
簡知樂了,她還是心機的那一個了?
“溫廷彥。”她笑,“如果你非說我有心機,那我這心機也是為你著想啊,你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太太了,我再冒出去,你的臉往哪擱?”
“你這陰陽怪氣的,到底想說什么?”溫廷彥走到她面前,“程程因為生育問題,被前任家暴,吃盡了苦頭,不能生育成了她的心結(jié),我作為朋友,知道有良醫(yī),帶她來看看,有什么不對嗎?這你也吃醋?”
簡知保持著笑容,搖頭,“不,我不吃醋,你真的搞錯了,溫廷彥,你愛盯著她吃藥也好,愛給她按摩肚子也好,這都是你的自由,我會干涉你的,只不過,我也有我的權(quán)力和自由,我只拜托你,給她按摩過以后的手,不要再碰我,我嫌棄。”
“你說什么?”溫廷彥怒了,“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好吧,那就怪不得她說得更直白了。
她抬頭,“我說,我嫌臟。”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怒極,“簡知,我告訴你,你想利用這次意外把程程送進去,或者想把她從公司趕走,都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勸你,不要雞蛋碰石頭,來和我較真,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
說到這里,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手機,不僅他看見了屏幕,簡知也看見了:程寶貝。
“喂。”原本暴露的他忽然溫柔下來,“程程啊。”
“阿彥……”駱雨程的聲音在那頭嬌滴滴的,“你在哪里?我害怕……”
“不怕,一切有我。”溫廷彥說著,卻看著簡知,“我說了,會請最好的律師團隊,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馬上就過去。”
他是邊看著簡知邊打電話邊退的,在退到門口的時候,狠狠看了簡知一眼,轉(zhuǎn)身,快速離去。
簡知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笑容不曾散去。
這個下午她在這里做康復,幾乎遭遇了全身骨骼重塑的痛苦,他卻不曾問過一句:你好不好?
明明她坐在地上,汗?jié)窳巳恚膊辉鴨栆痪洌耗憬?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坐在地上?
而駱雨程,不過一句“害怕”,他就馬不停蹄地趕過去了。
溫廷彥,我也曾害怕過,你知道嗎?
不過,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怕了……
她在地上坐了半個小時,才慢慢覺得力氣回來了些,強撐著換了衣服,打車回了奶奶家。
到家里,天已經(jīng)黑了,奶奶炒菜的香味飄得滿院子都是,她吸了吸鼻子,如果說,如今還有什么事能讓她熱淚盈眶,除了她即將奔赴的未來,就是奶奶的愛了。
這個晚上,溫廷彥沒有來。
她一點兒也不難過,哪怕知道他也許就在駱雨程家里,給駱雨程按肚子,她心里也沒有什么了,反而覺得,他不來挺好的,正好,出國前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好好和奶奶相處。
吃過飯,洗過澡,奶奶要給她按腿。
她高高興興說好,因為她知道,如果她這樣那樣的借口拒絕,反而會讓奶奶失落。
那就情緒價值給到滿!
按到她腿發(fā)熱的時候,奶奶的手機有人打視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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