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說起早先的事,那是一臉的幸福,
趙勤豎起了大拇指,“叔,還是你厲害。”
所謂的舅爺,是本地對外公的稱呼。
劉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巴掌又呼在大玉的頭上,“明天抽空去看看你松叔,昨天他兒子來的,說他這幾天腿腳不利索了。”
大玉摸了摸自已的頭,也有些惱火,“知道了。”
一指外邊,“天都亮了,你們可以走了。”
這會大玉也不說,自已要跟著了,再開口,自已說不準真被拍傻了。
劉父起身,“阿勤,到點咧,咱現在走?”
“走吧,叔。”趙勤心想,再不走別把自已的總經理給拍成傻子了。
雖然這是一輛大商務,但車上塞記了網,原本阿和跟大哥就坐得很別扭,現在加上劉父指定是坐不下的,
“不說了,網不用買,租船備的有。”劉父有些心疼,這一堆網可是要花不少錢,
至于說能捕多少魚,現在的黃河邊,天天被船搜刮,一天能弄個二三十斤魚就不錯了,賣的錢夠不夠貼補一張漁網的,
大玉在屋里翻騰了一會,又找出不知哪個親戚的車鑰匙,對著幾人道,“多開一輛車吧,萬一收獲多,我怕你們車子裝不下。”
嗯,很貼心,找了一個面包車,
不過這貨說話的口吻,怎么都帶著一股子嘲諷的味道。
四人兩輛車,劉父坐在趙勤開的車副駕駛,負責指路,
他們鎮確實就在黃河邊,站稍高一點的建筑上,也很容易看到黃河水面,但車子還是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到捕魚的地方,
一方面是道太難走,另一方面確實有些距離。
“叔,這里有啥講究?”
“河岔子哇,河面寬,流水也緩些。”
下車的趙勤縮了縮脖子,趙平跟阿和也差不多,河面稍有點風,這會太陽未出,是真冷啊。
“哥,河面結冰了。”阿和一指河面道。
“沒事的,現在都是浮冰花花,不影響駛舟的。”劉父解釋了一番,
隨即又一指河邊上停的兩艘船,“吶,咱等會就用那個哇。”
三人看了一眼,與印象中的一個樣,阿和還跳到其中一個中間的平臺上跺了跺,“還挺穩當,哥,你會劃不?”
趙勤笑了笑,“咱之前又不是沒用過木船。”
正說著,來了兩個男人,皆在五十歲左右,看面相有些相似,應該是兄弟倆,兩人手里都拿著一根很長的竹竿,
劉父迎上前,給兩人打煙,嘰哇了幾句,
其中年長些的,看向趙勤,“確定不用咱的網?用不用,包船的價一樣哇。”
“大叔,我帶了網,不過得麻煩你們把船上的網換一下,錢的話好說,現在付都行。”
“用你付個甚。”劉父擺手,又對年長男人道,“蒯大哥,信我的吧?”
“有啥不信的,聽說老劉家發達了,孩子結婚,大戲都唱了三天,還請的市里最好的戲臺子。”
劉父嘿嘿一笑,又跑車里拿了兩包煙,“喜煙哇,別客氣。”
“喜煙推不得哇,那咱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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