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晚上回酒店時,陳雪還沒睡正在看電視,
他洗漱的時侯,發現陳雪不時就會干咳一聲,“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嗓子有些干?!?
“我給你倒點水。”
“喝不少了,再喝晚上就得頻繁的起夜?!?
趙勤還是給她倒了點水,“起夜就起唄,大不了到時我抱你?!?
他將水放在床頭柜,又起身拿了個漱口杯,接了水后,撥撒在地面上。
“你這是干啥?”
“這里的氣侯太干,這大半夜的也沒地買加濕器,潑點水在地上,會稍好些,不然明天起來說不準得流鼻血?!?
連著潑了好幾杯,這才安心的睡下。
清早,眾人在酒店吃的早餐,阿和的鼻子上塞著紙巾,“哥,大清早就流鼻血了?!?
“天氣干,身l不適應,不要緊的?!?
吃過早餐又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接親的車隊才過來,眾人跟著車又一次回到了大玉的老家,
大玉背著新媳下車,并沒有直接背進房間,
而是有兩人拿著早先染紅的蛇皮袋,放在兩人的腳下,
此刻的程小冉一身紅,不僅身上,連頭上都頂著紅蓋頭,大玉將她放下,她踩在一條紅色的蛇皮袋上,
大玉牽著她往家走,走到第二個蛇皮袋上時,自有人會將后邊的那條蛇皮袋又移到兩人前邊,
這個過程,寓意是傳宗接代。
進了門之后,很傳統的三拜,拜完之后,便是進洞房,不過很快,兩人又再度出來,程小冉的蓋頭也被揭了,
開始給父母敬茶,父母給紅包,這個儀式算是新老串一起了,至此禮成,
新郎招呼到來的賓客,新娘則再次進房間換衣服。
此刻戲臺上正唱著本地眉戶《如意店》,鑼鼓包括唱腔,相較之前都要更大聲。
趙勤幾人看著不通的習俗,還蠻有意思,直到大玉來通知他們可以入席了,
因為盧安幾個女人的到來,大玉怕現場有人喝醉后亂說話沖撞了,還專門讓劉父協調,借用了邊上一家的中廳,單獨擺了一桌。
流水席,誰到了誰先吃,吃完后,很快翻臺,重新上菜,到來的人接著吃。
原本按劉孝厚的說法,是得收禮金的,但被大玉給強行取消了,
以后自已父母還不定會不會在家住,到時還禮是個大麻煩,總不能今天來的家里要辦事,自已父母還大老遠趕回來隨禮。
若是之前,程家人來到這里,嘴上早就嫌棄上了,
但經歷了滬上的提親環節后,對于在篷子里吃飯,程家人不僅沒有厭惡,反而還帶著一股子新奇。
下午三點多,程家和幾個女人全部已經回到了市里,
趙勤眼瞅著沒自已啥事,也想跟余伐柯等人一起回市里,打算安排一個車,轉轉運城,拜拜關帝祖廟,登一下?鸛雀樓,
說不定到時自已詩興大發,也來一首傳世之作呢。
好吧,這是意淫。
剛跟大玉打過招呼,就見劉父從外邊回來了,“阿勤,船聯系好了,明天咱得早一些,要不行,你晚上就在這邊歇?”
“沒事,我到時再過來,離得也不遠?!?
倒不是嫌棄,他要是真留下來,其實是給劉家增加負擔。
“對了叔,在黃河上捕魚,一般用啥網?”
“用啥子的都有,圈網很多-->>,但那玩意需要提前扎在水里,你要玩的話,我問問有沒有提前扎好圈網的,明天我們去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