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兒子，柳月華輕嘆了口氣，放下了茶杯，去里屋換衣服，出來時穿著白大褂，戴上了口罩。

“讓病人進(jìn)來吧。”

柳月華吩咐助手小李，小李是個年輕女孩，也是農(nóng)村出身，柳月華對她還算照顧。

“夏艷秋！”

小李在門口叫了聲，柳月華心跳了跳，這名字聽著挺耳熟的，夏艷秋進(jìn)來了，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柳月華，哪怕戴了口罩，她也認(rèn)出了這女人。

夏艷秋的眼睛射出了光，蒼白的臉多了些紅暈，死死盯著柳月華，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柳月華感覺到了不對勁，壓下疑惑，公事公辦地問，“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想到了十八年前的一些事，我昨晚上一夜沒睡，焦心啊！”

夏艷秋一字一句地說著，依然死死盯著，這下就連小李都察覺到不對勁了，這病人不像是來看病的，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心里不舒服去掛心內(nèi)科，來婦產(chǎn)科干什么？

小李便好心提醒，“同志，心臟問題請掛心內(nèi)科，你掛錯號了。”

“沒有，我的病只有柳大夫才能治好。”

夏艷秋詭異地笑了笑，聲音飄忽，眼神如刀，小李怔住了，朝柳月華看去，在她耳邊小聲說：“主任，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