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夏艷秋聲音發(fā)顫,臉色煞白。
剛才蘇志勇看她的眼神,就像當年莊玉蘭死前那一年,這男人就是這樣看莊玉蘭的,冷漠無情,透著寒冬臘月的冷,骨頭都能凍酥。
蘇志勇這樣對待莊玉蘭,當時她只覺得高興,巴不得蘇志勇再狠一些才好呢。
可現(xiàn)在,輪到她自己了,夏艷秋才徹底明白了當年莊玉蘭說的話。
“你別太得意了,蘇志勇能對我無情無義,下此毒手,你以為他就能對你有情有義了?”
夏艷秋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有些惱羞成怒,莊玉蘭那個賤人,就算癱瘓了,躺在床上那么狼狽,可還是高傲得像木棉花一般,從來不彎一下頭顱,說話也依然不緊不慢,成竹在胸的樣子。
而她,哪怕站著,打扮得光鮮亮麗,莊玉蘭躺著,瘦弱憔悴,不能動彈,可夏艷秋卻還是覺得自己是丫環(huán),在服侍莊玉蘭這個大小姐的感覺。
憑什么?
她哪點比莊玉蘭差了?
夏艷秋心里的怒火更甚,可她再不想承認,也只能認清現(xiàn)實,她就是比不上莊玉蘭,人人都這樣說,連蘇志勇也是這樣想的,她自己也無法否認。
但比不上又如何,現(xiàn)在的蘇太太是她,莊玉蘭死了,她卻活得好好的。
她的女兒是蘇家的掌上明珠,莊玉蘭的女兒是低賤的拖油瓶,再過些日子,蘇眉那小賤人就會嘗到失去清白人人辱罵戳脊梁骨的滋味。
她天天都在祈禱莊玉蘭別投胎太早,在下面好好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如何在她手下卑賤討生活的,又是如何被垃圾男人毀去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