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登基的七年,是極盡折騰,瘋狂揮霍的七年。
在他的這種折騰下,新楚帝時期積累的龐大國力,就被迅速消耗殆盡。
僅僅七年過去,已經弄得國庫空虛。
可明元帝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在他提拔的那些寵臣,一心奉承之下,他還以為自己是千古一帝,行事越發沒有節制。
到了后期,明元帝為了聚攏錢財,供自己享樂,甚至開始增加賦稅,弄得民間怨聲載道。
不過明元帝跟新楚帝,還是有一點相同的。
那就是他們的后宮里,都只有一位皇后,并沒有其他的嬪妃。
但這對于皇后宇文飄絮來說,卻不是好事。
因為隨著明元帝越來越荒唐,朝野間忽然開始流傳出,皇后獨寵后宮,心機深沉的污穢語。
甚至有人說,明元帝這些年好大喜功,奢靡無度,其實都是皇后在背后攛掇慫恿。
不管這些流從何而來,總之宇文飄絮就漸漸的,成了人們口中的妖后,禍亂宮廷。
而明元帝的昏庸,倒是給了另一個人機會。
這七年間,肅王一直在暗中籌謀,發展自己的勢力。
在刻意為之下,他漸漸成了世人傳頌的賢王,在朝野間的影響力越來越大。
教坊司。
霓裳班的大堂里歡歌笑語。
臺上,首席花魁霓裳娘子翩翩起舞。
她身穿云袖紅紗,蓮步輕移長袖飛舞,就好像一位從天而降的仙女般,引得滿堂喝彩。
趙牧獨自坐在角落里,桌上放著一壺茶和幾碟點心。
他一邊欣賞花魁曼妙的舞姿,一邊飲茶品嘗點心,懶洋洋的自得其樂。
忽然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你這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閑,我看整個京城的人,都沒你這么自在。”
一個俊俏白凈的青年男子走過來。
他好像跟趙牧很熟絡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拿起茶壺就咕咚咕咚喝了個干凈。
趙牧無語:“喂,那可是極品的水韻龍源,一壺要上百兩銀子的,你居然當白水牛飲,簡直暴殄天物。”
“不就是百兩銀子嘛,本姑娘回頭給你。”
沒錯,這個青年并不是男子,而是女扮男裝的周h。
“信你就有鬼了,這些年你拿走我多少好酒好茶,有哪回給我錢了?”
趙牧哼了一聲:“今天怎么這副打扮,是跟哪個小娘子私會去了?”
“瞎說什么呢,本姑娘就是小娘子,還跟小娘子私會個鬼啊!”
周h翻了個白眼說道。
這丫頭實在不像個姑娘,說起話來粗俗的可以。
“師傅讓我去軍中,抓一個貪墨軍餉的家伙,軍中行事女裝不方便,所以我就換上了男裝。”
周h嘆了口氣:“哎,這已經是我兩個月來,抓的第八個貪墨軍餉的官員了,若是再不整頓軍務,恐怕咱們大晉朝的軍隊,就要爛透了。”
“何止是軍隊。”
趙牧搖了搖頭:“自從你那位師兄登基以來,整個朝廷都開始了迅速潰爛,若是繼續這么胡鬧下去,恐怕他的皇位都要保不住了。”
“昏君!先帝一代明君,愛民如子,怎么就生出了這么個東西。”
周h恨得咬牙切齒:“可惜這些年太后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否則有她規勸,也許師兄還能安分點?”
那個老太婆,你恐怕是永遠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