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坊司這種,新人層出不窮的地方,少則一月,多則兩三個月,那些權(quán)貴豪客們就會忘記兩女的存在。
屆時,兩女的價值也會跌落低谷。
趙牧不僅能花最少的錢幫兩女贖身,還能最大限度的,避免來自各方面的麻煩。
實際上,同樣的事情這些年梁興楠沒少做,否則以他的俸祿,家里怎么可能住得起亭臺樓閣。
當(dāng)然,梁興楠貪多少錢,最后會不會被抓去砍頭,都跟趙牧沒關(guān)系。
他只要對方保證,讓兩女安然離開教坊司就行了。
畢竟這些年在教坊司,真正跟他關(guān)系近的,也就那兩個女人了。
至于其他的,不過都是酒肉朋友而已,誰又會真的在乎誰?
三個月的時間,就這么悄然無聲的過去了。
梁興楠說的一點沒錯,花信子和姜紅云稱病,只是兩個月沒有露面。
外面的人,就幾乎已經(jīng)忘了她們的存在。
那些所謂的權(quán)貴富商、文人墨客,早已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其他新的花魁身上。
所以贖身的事情很順利,半個月前,兩女就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教坊司。
最近她們正在四處找尋門面,準(zhǔn)備開一家小酒館,就是那種價錢不高,只有平民百姓才會來的酒館。
而趙牧依然待在教坊司里,每天修修練、看看書、學(xué)學(xué)醫(yī),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
自梁孝忠死后,懸鏡司和左相王宗師之間,似乎已經(jīng)達(dá)成了某種平衡。
雙方雖依然針鋒相對,但卻不再像從前那么白熱化了。
但朝中似乎有人,對這種情況不太滿意。
于是兩個月前,京城坊間忽然又流傳出,王道全與梁孝忠同謀,一起貪墨賑災(zāi)銀子的罪證。
不僅如此,之后的一個月,王道全過往的各種罪證,也接二連三的被暴出來。
一樣的湯!
一樣的藥!
幾乎跟當(dāng)初梁孝忠時候,一模一樣的發(fā)展流程。
那個神秘的勢力,一步步把百姓的情緒挑起來,各種流蜚語在京城滿天飛。
這一次,懸鏡司可不敢再驚動天子了。
于是逼不得已,懸鏡司在半個月前,出手抓捕了王道全。
同時所有人都在猜測,背后那個神秘勢力到底從何而來?
有的說,是有人圖謀左相之位,所以借懸鏡司之手,想把王宗師拉下馬,自己當(dāng)左相執(zhí)掌朝野;
也有的說,是有外部勢力想挑起大晉朝內(nèi)部爭斗,然后趁亂從中取利;
更有人說,其實一切都是天子在背后操縱。
因為天子捧起懸鏡司,就是為了對付左相王宗師。
如今懸鏡司,居然有跟左相彼此妥協(xié)平衡的跡象。
這讓天子大感不滿,所以才出手挑撥的。
不管真相如何,總之因為梁孝忠和王道全接連出事,朝廷上下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當(dāng)中。
朝局波詭云譎,人心撲朔迷離。
一時間整個朝廷人人自危,所有人做起事情來,都萬分小心,生怕行差踏錯,萬劫不復(fù)。
只有趙牧這里,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