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熙詞熱淚盈眶,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紀淵微揚起頭,防止自己的眼淚掉落,見身邊的時熙詞都哭成淚人了,他趕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柔聲安慰。
“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我們應該為予兒高興才對。”
時熙詞哽咽道:“予兒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她長這么大,我這個當母親的還沒來得及為她做些什么,我實在是舍不得她這么早嫁出去。”
雖然心里有千萬般不舍,但她總不能阻止自己的女兒奔向屬于自己的幸福吧?
商聿澤是個好女婿,一定不會讓顧清悅受委屈的。
紀淵摟著她的肩膀,溫聲說:“公司那邊有硯之在,我們就在京市住下,你要是想予兒了,我們隨時都能去看她。”
c國和華國有時差,打電話都不方便,反正住哪里都一樣,還不如留在華國陪女兒,等他們有孩子了,他們這當長輩的還能搭把手。
紀硯之和紀行之兄弟倆也紅了眼。
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妹妹,他們還沒稀罕夠,就這么嫁人。
程顥軒看著臺上的倆人,心里五味雜陳。
錯過了就是一生。
她注定不屬于他。
早已準備好的聘禮,最后只能以嫁妝的形式送出去。
還好,還能以嫁妝的形式送出去。
臺上。
商聿澤含情脈脈地看著顧清悅,男人漆黑的眼底氤氳著無盡的柔情:“悅悅,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后悔選擇我。”
顧清悅表情羞澀,心里又幸福又甜蜜:“選擇你,我永遠都不會后悔。”
在大家一片祝福聲中倆人完成了婚禮儀式。
想要和紀家和商家打好關系的人太多了,來的賓客也很多,于是在敬酒環節顧清悅都是以茶代酒。
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這擺著,就算是以茶代酒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商聿澤的酒量好,又有兩位伴郎給他擋酒,倒是也沒有喝醉。
很多不必要的流程能免則免,婚禮結束,商聿澤不允許鬧洞房,早早地就抱著他的新娘子入了洞房。
顧清悅累得想倒頭就躺在床上,但頭上沉重的鳳冠壓得她的脖子又酸又痛。
她指著頭上的鳳冠對商聿澤說:“商聿澤,快把這鳳冠給我拆下來,實在是太重了,我的脖子都快被壓斷了。”
這可是純金的,戴在頭上別提有多重了,脖子痛,扯得頭皮還疼。
果然,美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商聿澤坐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把鳳冠給她拆下來,又把她的頭發給放了下來。
“辛苦了。”
燈光下,男人眉眼如畫,他的修長的手指在女孩的發絲間穿梭著,為她理順長發。
這場景有種歲月靜好的美感。
頭上沒有了鳳冠的束縛,顧清悅頓感頭皮得到了解放,她的身體往后仰,躺在紅色的喜床上。
“結婚真累,這一身鳳袍一穿,鳳冠一戴,更是累上加累。”
“就這一次,以后不會再有了。”商聿澤把她的鞋給脫掉,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婚服很寬大,完全可以把鞋給擋住,所以顧清悅在敬酒的時候就換上了商聿澤給她準備的紅色繡鞋。
顧清悅懶懶地說:“最好如此。”
商聿澤給她揉捏腿的力道稍微用了點力:“難道你還想二次結婚?”
顧清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的無比真誠:“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