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洛寒拉著沐雪就要離席,這個時候?qū)τ谇乩蠣斪觼碚f是至關(guān)重要的時刻,祈家本來就是秦老爺子費力請來為自己撐場面的,現(xiàn)在不但面子沒撐住還得罪了,老爺子寧可這婚結(jié)不下去也不想跟祈家鬧出隔應(yīng)。
“阿昊,帶著你媳婦道歉。”
秦老爺子再次出聲,黎甜甜與秦昊無奈,兩人忍著心頭氣誠心低頭請祈洛寒和沐雪原諒,祈洛寒執(zhí)起沐雪的手:“你們得罪了我不要緊,但是得罪我未來的太太不行,我原不原諒你們不重要,我太太原諒才行。”
祈洛寒看著沐雪:“你怎么說?”
沐雪眼神微涼的看著黎甜甜與秦昊,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半點難過了。
只見沐雪重新坐下,她老神在在的看著秦昊與黎甜甜:“不是要斟茶么?”
老爺子親手將茶遞給秦昊,黎甜甜自己從傭人手里接過了茶,茶水是剛泡出來的,杯身雖不燙手,但是所有賓客們都像在看猴戲似的盯著他們。
“喝茶。”
黎甜甜極不情愿的將茶送到沐雪面前,沐雪挑眉:“敬茶不用下跪么?”
祈洛寒看著秦老爺子:“雖然我爺爺和秦家祖上是世交,不過秦老爺子相信也不反對多交一個朋友吧。”
秦老爺子看著祈洛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祈洛寒淡淡開口:“不如借著你孫子的喜宴,你我二人結(jié)個忘交如何?”
這話一出秦老爺子微愣,但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他早就見風(fēng)使舵慣了,若非自己跟祈家老爺子有光屁股的交情,今天祈洛寒的一只腳怕是都無法抬進他們秦家的門吧。
“祈總肯與我結(jié)忘年交,是我的榮幸。”
祈洛寒也不含糊的看向秦昊:“聽見沒有孫子?跪下喊一聲爺爺,還有你奶奶,敬完了茶就滾吧。”
秦老爺子和秦昊同時變了臉。
在場所有人都忍俊不禁,祈洛寒這是打算當(dāng)秦昊爺爺呢。
秦老爺子為了秦家,也只能忍下所有的氣,誰讓之前秦昊得罪了祈洛寒,受辱也是罪有應(yīng)得。
“趕緊的。”
秦老爺子一聲喝,秦昊撲通就跪下了。
“爺爺喝茶,奶奶喝茶。”
人群里大家再也止不住的爆笑出聲,秦昊臉紅脖子粗的,暴突的青筋表明他已經(jīng)忍到了極致了。
黎甜甜見沒人站她這邊,又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跟著委委屈屈遞上茶:“姐姐喝茶,姐夫喝茶。”
沐雪根本沒打算放過她,秀眉輕挑的睨著黎甜甜:“叫奶奶,你老公叫我男朋友爺爺,你喊我姐,這是奶奶嫁給了孫子,不合適,跟你老公一起喊吧。”
黎甜甜當(dāng)初是怎么在沐家羞辱她的,還有她竟然讓傭人不準(zhǔn)喂水給她母親,這個仇她當(dāng)場就能報了。
秦昊沉著聲音:“快叫人。”
黎甜甜手微顫,舉著青花瓷杯,俏臉紅到能滴出血來。
秦家婚宴上流社會圈子里的人幾乎都到得差不多了,這是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讓黎甜甜丟人現(xiàn)眼,跟在沐家受的屈辱相比,不亞于把黎甜甜剝光了放大庭廣眾之下讓人觀賞。
她只能眼里含著淚光顫聲道:“奶奶請喝茶,爺爺請喝茶。”
沐雪滿意的點頭:“乖孫子,孫媳婦,今天奶奶紅包沒帶夠,下次再給你封個大的。”
見到面如菜色的黎甜甜,沐雪只恨不得啐她,祈洛寒終究是拉起了沐雪,沐雪帶著沐太太眾目睽睽下離開了秦家的酒店。
今天的目的不管怎么說好歹也達成一大半了,黎甜甜有這么難忘的婚禮經(jīng)歷,加上沐雪送給她的新婚禮包,怕是這輩子她與秦昊的關(guān)系都要釘在“綠帽”的恥辱柱上了。
黎甜甜敬完茶就想起身,沐雪一個眼神她又不敢動了,直到她慢條斯理的將茶喝完,黎甜甜的腿已經(jīng)跪麻了。
祈洛寒看向沐雪:“這里人太多,我們換個地方吃飯。”
秦老爺子見他們要走,這下是真的不敢再留,再留下去秦家討不到半點便宜,臉全要丟光了。
他將祈洛寒與沐雪送到了大門口,直到他們的車消失秦老爺子才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婚宴現(xiàn)場。
祈洛寒走后秦老爺子就沒再出現(xiàn)了,沐國宴覺得黎甜甜丟了他的臉,干女兒也不要了,從酒店員工通道去了后門坐車回家。
婚禮完畢,秦老爺子把秦昊叫去了秦家正廳。
“畜牲,給我跪下。看看你今天干的好事,把人得罪了不說,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把秦家的臉都丟光了。”
想到白天的事,秦老爺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秦家家門不幸,生出的子孫沒有一個爭氣的,不是先天不足,就是沒有商業(yè)頭腦,眼看著秦老爺子一輩子打下的基業(yè)無人繼承,他心急如焚,從眾位孫子里千挑萬選才找出秦昊這么個玩女人能玩出利益來的活寶。
挑中秦昊,秦老爺子存屬無奈,畢竟比起秦家其他幾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孫子,秦昊總算是稍微有點優(yōu)點,那些看上他的姑娘們莫不對他死心踏地,要什么給什么,這才讓秦老爺子把秦家這塊寶全部押在了秦昊身上。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也是個扶不起阿斗,成天沒心思搞事業(yè),功夫全花在女人身上最終也將被女人反噬。
秦昊知道老爺子動了怒,嚇得瑟瑟發(fā)抖。
秦昊的母親秦太太也是嚇著了,知道秦老爺子打起人來毫不手軟,秦昊從小到大就嘴甜,哄得家里人都疼他,從來沒吃過老爺子的鞭子。
怕老爺子真的會下死手,秦太太還沒等老爺子開罵自己就哭著去跪下了。
“爸,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管教無方才讓這猴崽子闖這么大的禍的,他還只是個孩子,您老人家別放在心上,別把自己的身子骨氣壞了啊。”
秦太太一邊哭一邊給秦昊使眼色,讓他找著機會開溜,但這次老爺子是真的動了怒,秦昊也不敢再耍滑頭,老老實實的在祖宗牌位前跪得筆直,就怕爺爺又發(fā)火。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每次我要訓(xùn)他的時候你就給我說這個,告訴你,今天你說什么都不好使,這孫子就是欠教訓(xùn)。”
秦老爺子已經(jīng)氣得沒直接讓秦昊滾出秦家已經(jīng)算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了,主要還是看在沐國宴的份上。
秦昊被打得哭爹喊娘,家里那些堂兄弟們都在暗自笑他。
到了回房的時間,秦昊發(fā)現(xiàn)新房竟然被從里面鎖上了。
“黎甜甜,你搞什么鬼,趕緊給老子開門。”
他怒不可謁,在老爺子書房挨了打,屁股都差點開花了,結(jié)果回來就吃閉門羹,瞬間火了。
他到處受氣,就像今天受了那么大的侮辱,秦昊早就按捺不住了,原本就是富家少爺?shù)钠猓@個時候怎么可能讓黎甜甜爬到自己頭上來。
平常他對黎甜甜好都是因為想把黎甜甜弄到手,現(xiàn)在黎甜甜已經(jīng)是他老婆了,秦昊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他在外面拼命的敲門,黎甜甜只是不理他,直到秦昊把傭人叫過來把鎖撬了,黎甜甜正坐在梳妝臺前,眼淚不斷的往外流。
她以為秦昊看見她這個樣子肯定會過來安慰的,沒想到秦昊正窩著一肚子的氣一把薅住她的頭發(fā)整個人往地上甩。
黎甜甜被他摔懵了,老半天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
“你這個賤人,我在叫你開門,你沒是聾了嗎?”
黎甜甜好容易站起來之后看著秦昊,
“秦昊你還是不是人,你真把我當(dāng)傻子嗎?今天在婚宴上我是礙于兩家的情面才幫你遮掩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視頻是真的。”
秦昊后背到處是鞭痕,火辣辣的疼到他整個人都煩躁不安。加上黎甜甜還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他更加憤怒了。
他走到黎甜甜面前。在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直接上手左右開弓甩了她兩個耳光。
“姓黎的你別忘了,你只是沐國宴的干女兒,你真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嗎?就算那些視頻是真的又怎么樣?
我告訴你,我們兩個還沒什么呢,你以為你以為你是誰。我碰過你嗎?你連我的女人都不剩。她們那些都是我的女朋友。”
秦昊罵起人來完全不顧黎甜甜的感受,黎甜甜也想不到秦昊這里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以前他那張嘴可是對自己說甜蜜語的,每次都讓她心動不已。
可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在秦昊面前呆的久一點,她會故意讓自己和別人相比之下與眾不同,只有這樣才能吸引秦昊的全部注意力。而她也順利的讓秦昊愿意娶她。
黎甜甜目的達成了可是現(xiàn)實卻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他們兩個在新房內(nèi)大打出手,秦昊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黎甜甜完全不是秦昊的對手,臉被打腫了,身上的高定禮服也撕爛了,更別說那些秦昊給她買的首飾被她砸在地上之后,秦昊直接薅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扯出房間之后扔在了走廊上,然后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了。
“黎甜甜我告訴你,這里是秦家,不是你們沐家,你要撒潑滾回你自己家去。再敢跟老子鬧,天一亮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黎甜甜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秦昊,一時間嚇傻了,而家里的傭人其實早已習(xí)慣少爺這種經(jīng)常發(fā)瘋的行為。
他們都躲著黎甜甜,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主人家的事哪個傭人敢插手的?
黎甜甜在秦家大吵大鬧,她拼命的拍著門,想要把門拉開,可是里面已經(jīng)鎖死了,秦昊還在繼續(xù)砸東西。
黎甜甜瘋了一陣子之后,看見房門的確無法打開轉(zhuǎn)身便去找老爺子,剛剛走下樓梯,就看見老爺子拄著拐棍站在廳中央。
黎甜甜想沖上去,老爺子的兩個保鏢立刻把她控制住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老爺子看起來有些駭人。
他一身唐裝,鼻梁間架著一副眼鏡。之前老爺子對黎甜甜在婚禮上處處維護自己孫子的行為,還有一些刮目相看,覺得這個女人是能成大事的,可是沒想到回來之后這個女人就變臉了,在自己家跟他孫子大吵大鬧,哪里有半點豪門太太的樣子。
簡直就是市井潑婦,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像這種女人讓她進門,秦老爺子已經(jīng)是氣得快心梗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看錯了人,他根本就不應(yīng)該同意秦昊娶沐家的干女兒。
沐家明明有兩個女兒,隨便娶一個都是豪門千金,偏偏就挑了這么個聲明狼藉的賤貨。老爺子悔不當(dāng)初,可是也已經(jīng)晚了。婚禮辦的那么盛大,又那么丟人現(xiàn)眼,總不能這個時候便讓他們?nèi)ルx婚。
“大晚上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黎甜甜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我們親家。”
黎甜甜的本應(yīng)是來向老爺子告狀的,她看著老爺子拼命的想甩開保鏢,可是那兩個保鏢力大如牛,黎甜甜被抓住后根本無法動彈。
站在客廳里,他們稍微用力黎甜甜就覺得自己的骨頭仿佛都要斷了。
“我知道這里是你們秦家,但我是嫁到你們家當(dāng)媳婦的,不是給你孫子又打又罵的。他剛剛就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扯我頭發(fā)還扇我耳光,你難道瞎了看不見嗎?
你這死老頭子,老眼昏花,今天我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你們連個出來說話的人都沒有,這就是你們秦家的所作所為嗎?”
黎甜甜氣不打一處來,說到今天的事,她整個人都像只暴怒的獅子,要抓狂了,見人就罵,就連經(jīng)過的傭人聽到了都替黎甜甜捏一把汗。
可是只有黎甜甜自己還兀自不知死活的罵著秦老爺子,老爺子活這么大,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
第一次被一個下三濫的野丫頭出口成臟,他氣得拿起拐杖杵了兩下地面。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掌嘴。狠狠的打,打到她吐血為止,看她還敢不敢這樣跟我說話。”
這事要是換在幾十年前發(fā)生,黎甜甜早就被老爺子扔進海里喂魚,連明天的太陽都不想再看見了。
“你們敢動我試試看。老頭子,我可是沐國宴的女兒。”
黎甜甜高傲的抬頭,秦老爺子見他不提木國宴還好,一提木國宴他就更生氣了。
他在想自己莫不是被沐國宴做局了,扔給他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也說是沐家的千金,結(jié)果他們秦家撿了一個破爛貨回來。
“我知道你是沐國宴的女兒,但是你是他的女兒,還是別的什么關(guān)系只有你們兩個自己清楚,就你這德性,我能讓我孫子娶你已經(jīng)是你家里祖墳冒青煙了。
不過你今天在我家里這樣大吵大鬧,你跟秦昊的婚事,我還要再觀察。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她剛剛那樣罵我,你們是想留著她等過年嗎?”
秦老爺子毫不客氣的對著保鏢下令,那些保鏢見秦老爺子發(fā)火立刻抓著黎甜甜,就在秦昊剛剛扇過她耳光之后,保鏢們又上手給他左右開弓,連扇了十幾個巴掌。
黎甜甜這種女人哪里受得住保鏢的力道,被打到面目全非牙齒都掉了兩顆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我要報警抓你。死老頭子你不得好死,你有什么權(quán)利打我,我要告你們?nèi)壹冶!?
黎甜甜被打翻在地,她萬萬沒想到駕到秦家會是這種家暴之家。她的豪門夢已經(jīng)徹底破碎了。
秦老爺子可不是吃素的,怎么會給她機會去報警抓自己呢?再說就算真的有警察來了,他有的是辦法擺平。
秦老爺在商場沉浮這么多年干過的壞事不計其數(shù),否則也掙不下這么大的家產(chǎn)。
“報警,我手機給你,你去報吧,我告訴你既然加進了我們秦家的門,就是我秦家的人,我們家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不管你以前是姓沐的還是姓什么,現(xiàn)在你都是姓秦的,除非我大孫子不要你了,否則你這輩子就只能待在我們秦家。”
秦老爺?shù)牧R完之后好像丟死狗一樣把黎甜甜扔在地上,根本就不管她。
黎甜甜牙齒掉落在地傭人們看見了也沒有人可憐她,他就這樣倒地昏死過去。
直到天亮秦家的人來來往往,也沒有人多看黎甜甜一眼。
秦昊一覺睡到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家里干干凈凈的,黎甜甜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連問都不曾問一句,讓家庭醫(yī)生給自己挨過鞭子的地方上過藥之后便去公司了。
秦家的婚姻風(fēng)波以及視頻風(fēng)波第二天好像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事的銷聲匿跡。
也就是說秦老爺子花了很多錢把所有跟秦家有關(guān)的負面消息全部壓了下去。秦昊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xù)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而黎甜甜第二天從地上醒過來便直接打車回了沐家。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所認為的豪門生活居然會是這樣,昨天還開開心心的以為從此以后自己就是秦太太,沒想到嫁過去的第一天迎接她的就是噩夢般的生活。
尤其是秦昊,追她的時候是一個十足的暖男,追到手跟她結(jié)完婚之后就像變了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對她語侮辱,家暴動手。就連她昨天被秦老爺子打翻在地,秦昊也沒曾有過半句關(guān)心。
黎甜甜是一路哭著回來的,她到了大門口,家里的傭人看見還以為認錯人了。
黎甜甜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似的,傭人慌慌張張的走進去,直接喊了沐國宴。
“先生先生,不好了,大小姐回來了。”
沐國宴參加完黎甜甜和秦昊的婚禮之后,心情也是不爽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沐雪那個死丫頭現(xiàn)在居然敢跟他對著干。
當(dāng)天沐太太跟著他回到家,沐國宴就想拿沐太太撒氣,沒想到沐太太直接懟過去。倘若沐國宴再動她一個手指頭,她就立馬把這件事情告訴媒體說他在家里虐待她。
沐太太將自己挨打的視頻和照片都保存著,告訴沐國宴,只要朋友有幾天跟她聯(lián)系不上,就會把他虐待自己的證據(jù)公布于眾,到時候看沐國宴還怎么在上流社會立足,還怎么造他的好老公人設(shè)。
沐國宴被沐太太這么一威脅,揚在半空中的手也停了下來,他只能任沐太太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而且對于沐太太無可奈何。
當(dāng)傭人跑過來跟他說大小姐來了,沐國宴沒好氣的以為是沐雪,并對著傭人道。
“那丫頭死回來了就回來了,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用人急急的說道:“不是沐雪小姐,是甜甜小姐回來了,但是甜甜小姐好像受傷了。”
沐國宴皺著眉頭,還沒有到黎甜甜回門的時間,她昨天結(jié)婚,今天上午回來干什么。
沐國宴剛下樓便看到客廳中央一個女人衣著狼狽,紅腫著臉看著他。
四目相對黎甜甜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沖著沐國宴道:“爸,秦昊他們?nèi)胰硕计圬撐遥仃蛔蛱焱砩洗蛄宋遥乩蠣斪硬坏粸槲抑鞒止肋€讓他的保鏢又打我……”
沐國宴震驚過后看著黎甜甜的那張臉已經(jīng)是慘不忍睹了,他本想憑黎甜甜的美貌可以幫助沐家。沒想到才嫁過去第二天便發(fā)生這樣的事,沐國宴很不高興。
“秦昊為什么要打你?秦老爺子為什么又讓保鏢欺負你?”
據(jù)沐國宴的了解,秦老爺子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動手打女人,何況他對黎甜甜還是挺滿意的,否則沐國宴也不會拼命的想把黎甜甜嫁入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