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芊看見周霜眼角眉梢都帶著訕笑,可是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的卻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卑微。
“祁太太你別誤會,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周霜看著他們并沒有說話,她只是鎮(zhèn)定自若的走到了祁淮京面前。
然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之勢,仰手直接甩了祁淮京一記耳光,聲音在這黑夜里聽得格外清楚。
“啊……”
祁洛顏杜羽芊都嚇了一大跳,杜羽芊更是走到祁淮京面前伸手撫著他的臉。
“淮京,你沒事吧。祁太太你真不應(yīng)該這樣對待淮京,他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啊,你真的誤會我們了。”
祁淮京聲音更冷了,看著杜羽芊時用異常冷靜且強(qiáng)硬的語氣說道:“讓你進(jìn)去沒聽到嗎?”
那種命令的語氣在大家看來卻是對杜羽芊的一種保護(hù),杜羽芊裝得更加柔弱了。壓低了嗓音,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可是又表現(xiàn)得很溫順。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你們不要為我吵架。”
說完之后她深的看了一眼周霜,轉(zhuǎn)身便往屋里走,祁洛顏直接追了過去,留下周霜跟祁淮站在門口僵持下。
“霜霜我可以解釋。”
祁淮京的唇角漾出一絲苦澀。
“不用解釋了,這還不明顯嗎?到了現(xiàn)在你還要把我當(dāng)傻子,祁淮京你太小看我了,我就算是喜歡過你,但是不代表可以無限的容忍你踐踏我的自尊。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周家人欠你的,所以你要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我。你不喜歡我可以明說,為什么要在結(jié)了婚之后又將你愛的女人放在和我的婚姻里攪和不清呢。
既然你們相愛,你們完全可以結(jié)婚,我跟你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周家也沒有可以讓你利用的地方。”
在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的心已經(jīng)碎了,也已經(jīng)死了。
之前無論她發(fā)現(xiàn)什么都可以騙自己說都是假的,可是現(xiàn)在呢,他們兩個住在同一間屋子里,而且這么晚了祁淮京送她回來的。
倘若她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祁淮京今天晚上是不是打算在這里過夜?
“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你說我們現(xiàn)在還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法律有明文規(guī)定我們是一家,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不清不楚的姘居關(guān)系。
根據(jù)法律,我是不是可以去告她?而且還可以把你用在她身上的每一分錢都追回來。”
聽到這里祁淮京的眼神瞬間變冷。
“霜霜,不要意氣用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能起訴她,至少暫時不能。”
周霜都快氣笑了。到了現(xiàn)在他嘴里維護(hù)的還是杜羽芊那個女人,可什么還要在她面前口口聲聲的聲稱他們兩個沒有關(guān)系呢,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和自己打自己的嘴嗎?
“行,我現(xiàn)在問你,我和她你到底要哪一個?你自己選。”
周霜給祁淮京下了最后通牒,祁淮京卻痛苦的無以復(fù)加,因為現(xiàn)在他做不了選擇,也不能做選擇。
“霜霜,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讓你給我一點時間。”
周霜冷笑,看著他。
“行,你說要時間我就給你時間,那你給我一個確定的時間是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或者是十年二十年?
等你們兩個的孩子都生出來了之后,你打算讓他叫我媽嗎?
祁淮京,是我不能生育,所以你要在外面找個野女人給你生孩子繼承你們家的香火嗎?難不成你是為了鞏固我大房的地位,所以在外頭生一個私生子,然后把他帶過來收養(yǎng)在我名下嗎?”
到底要經(jīng)歷多少狗血劇情才能推動未來的生活?周霜已經(jīng)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祁淮京也不知道她能想出這么多奇葩劇情。可是現(xiàn)在自己跟杜羽被她當(dāng)場抓包,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有的解釋在周霜面前如今都顯得薄弱又無力。
“不會的,不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周霜不自禁的摸上了自己肚子,可是祁淮京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
“夠了,我已經(jīng)不愿意再聽你撒謊了,你們兩個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還是那句話,結(jié)完婚之后我們兩個分手。”
她情不自禁地看向屋子里,剛剛祁洛顏已經(jīng)去追了,也不知道她會干出什么事來。
她對祁淮京徹底失望了,更不想祁洛顏為了她得罪她的小叔。
她知道祁先生和祁太兩個人對生意上的事情沒有興趣,一家子人也都靠祁淮京過活。
周霜抬把腿往里走,不是為了去為難杜羽芊,她為了找祁洛顏,然才走幾步,就被祁淮京抓住了手臂,一把拽回來拖進(jìn)懷里。
“跟我回家吧。不要吵著找杜羽芊的麻煩,至少現(xiàn)在不行。”
一句話更是把周霜從幻想中拉回現(xiàn)實,就像一盆冷水在寒冬從頭澆到腳。
心冷得徹骨,她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臉。
“你說什么?你以為我要去找杜羽芊麻煩?”
祁淮京沉默了,抓著周霜的手慢慢的松開,但是他碰過的地方卻已經(jīng)留下了一個很深的五指印,可想而知的剛剛他是多么的用力。
周霜忍無可忍的揚手又給了他一耳光,這一次是拼盡全力在祁淮京的右臉上留下深深的五指印,和他手臂上的一樣。
“祁淮京我知道你無恥,但我不知道你無恥到這種地步。
你在我面前公然袒護(hù)你的情人,卻讓我相信你,我憑什么相信你?”
祁淮京無以對。這時傅宇上前將周霜從祁淮京的懷里拽了回來。
看到傅宇后,祁淮京的怒意有了發(fā)泄的對象。
兩個大男人都拉著周霜不放。
“祁淮京,你心愛的女人在里面呢,你不去追她纏著我的霜霜干什么?”
傅宇的每句話都在刺激著祁淮京的神經(jīng)。情敵當(dāng)前更不肯放手,他知道周霜和傅宇的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這些他全都調(diào)查過。
這是傅宇失去的部分記憶,但是周霜卻記得很清楚,他心中警鈴大作,危機(jī)感滿滿。
“你的霜霜?傅宇,說話注意著點,現(xiàn)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周霜和我有結(jié)婚證的,你不要在這里危聳聽,破壞別人的婚姻。”
傅宇拉著周霜的手死活不放,并在一旁諷刺他。
“明明破壞婚姻,對婚姻不忠誠的人是你,反倒說起我來了。”
周霜和兩個大男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努力的掙脫了祁淮京的手。
“祁淮京,婚姻對于你來說是什么?是一張紙嗎?結(jié)婚證我?guī)砹耍蟛涣宋也灰恕!?
當(dāng)著祁淮京的面,周霜把結(jié)婚證撕得粉碎,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在她撕掉證件站在傅宇身邊額那一刻,已經(jīng)在他們兩個男人中間做了選擇。
可是祁淮京總是不甘心的。
“證件沒有了還是可以補(bǔ)辦的,我們是法律上和事實婚姻,任何人都無法破壞,否則就讓我跟他法庭見。”
他意有所指,傅宇就站在旁邊。周霜卻覺得諷刺。
“真要上法庭的恐怕不止我們?nèi)齻€,還有你心愛的杜羽芊吧,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你有什么可說的?”
祁淮京竟無以對。
祁洛顏早就追上了杜羽芊并把她攔了下來。
“你要不要臉?明知道我小叔叔結(jié)婚了,還來纏著他。”
背著切祁淮京,杜羽芊根本沒把祁洛顏放在眼里,不過是他的侄女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就連他心愛的女人如今都要靠邊站了。
杜羽芊好笑的看著祁洛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