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她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蔣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袁媛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整個人都懵了。
“這就是你的好侄女——”
蔣殤看見那對老夫妻拉著溫馨的那一刻就起身離席。
袁媛也沒想到溫馨會把她的父母請到現場,見蔣殤走了,她拔腿追了出去。
一直到了大廳外才追上了蔣殤。
“蔣殤——”
蔣殤終于停住了腳步,袁媛到了他面前,蔣殤揚手狠狠甩了袁媛一耳光。
“瞧瞧你干的好事,把我的臉都丟盡了。既然要請他們,何必讓我來。”
袁媛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捂著臉眼淚不斷地流下來。
“我也不知道啊。”
“你當然不知道,跟你一個德性。”
蔣殤走了,袁媛哭得傷心不已,回頭,她也沒臉再進那個地方。
溫馨愣了一下后立刻揚著嗓子:“保安,快將這兩個鄉巴佬帶走,他們肯定是認錯人了,你們怎么什么人都放進來。”
說完之后溫馨看著周宴禮,急著解釋。
“宴禮,你聽我說,我跟他們不是——”
“好哇,溫馨,做人要憑良心啊,我們辛苦將你養到十六歲,你來的海城。今天這么大的日子,我們人都來了,你現在嫌棄你的父母是鄉下人是不是?”
溫馨的母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呼天搶地的哭了起來。
“你們大家來給我們夫妻倆評評理啊,這就是我們打小捧在手心養大的白眼狼,現在她嫁給有錢人就不認我們了。”
保安過來了,溫馨的父親也開始咒罵,說溫馨沒良心,他們伸手來拉老夫妻倆,老夫妻倆哪里肯干,大鬧婚禮現場,賓客們神態各異,開始對溫馨指指點點。
記者們更是覺得挖到了大八卦,對準溫馨和她的父母拍個不停。
“你們還傻站著干什么,把他們轟出去啊。”
溫馨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周宴禮眼神越來越冷,他靜靜地看著溫馨,然后又看向老夫妻倆:“來者是客,帶他們去親屬席。”
老夫妻倆見新郎開口邀請并不領情,溫馨的父親上手拉著溫馨:“什么狗屁不是的有錢人,我呸,我是溫馨的親爹,我現在不同意她嫁給你,跟我和你媽回去。”
“對,別以為你們城里人了不起,閨女是我的,這婚不結了,跟媽走。”
溫馨母親也開始拉溫馨的手,溫馨再也忍無可忍,直接將他們甩開,她臉色陰沉地看著他們。
“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的婚姻也與你們無關,這些年應該給的錢我早就給夠了,你們趕緊離開這里,否則我報警了。”
溫馨急了眼,親屬席里蔣殤和袁媛已經不在了,他們肯定是生氣了。
看著面前的老兩口,溫馨更是氣急敗壞。
“你說什么你這小白眼狼,我們怎么就不是你的親爹媽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對你還有養育之恩吧,你的親爸親媽總在賓客里吧,讓他們來給我們敬個花不過分吧。
好歹你是我們養活大的,小時候喝的是我的奶水,怎么,現在飛黃騰達開始不認賬了。你們大家評評理,到底我們有沒有說錯。”
賓客們沒有一個開口說話的,大家都把溫馨一家子當鬧劇看。
“呵,這周家還真是會出西洋鏡,一個隱婚的老婆,突然離婚了,留了個孩子,二婚現場新娘子來路不明,唱哪門子的戲呢。”
“誰知道啊,離譜的事多了,周家也算是到頭了。”
溫馨拉著周宴禮的手:“宴禮,讓他們離開這里,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把他們弄來的,你相信我,他們不是我的親爸媽,我的親生父母你都認識,是蔣殤和袁媛。”
周宴禮眼神一滯,艱難地開口:“你說什么?”
溫馨道:“我說我的父親是蔣殤,母親是袁媛。”
周宴禮只覺得呼吸困難,他緊跟著突然問道:“所以,林殊也知道?”
溫馨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提林殊,這節骨眼上她只想將那兩口子趕走。
“也許吧。”
周宴禮整顆心都揪得緊緊,這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切膚之痛,如果林殊從一開始就知道溫馨是蔣殤的女兒,那么,他跟溫馨在一起,林殊應該有多難過。
他拳頭握得緊緊的,溫馨眼中盡是哀求,他亦不為所動。
“那是你的家事,我管不了。”
此時賓客里有人鼓掌。
“一場婚禮這么多戲碼,真是精彩。”
賀遠航從人群當中走了出來,溫馨看著他,像見了鬼一樣。
林殊的朋友也在,那林殊是不是也在現場。
她驚恐的四下張望,卻沒見著林殊的人影。
賀遠航腳步沉穩地走到周宴禮面前伸手:“周總,我代表一些你認識的朋友,祝你和溫小姐百年好合。”
周宴禮沒有動,許久,他淡淡道:“幫我跟林殊說一聲,我也祝福她與盛昭庭。”
賀遠航微愣,爾后就笑了。
他突然湊近周宴禮:“周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吃的是哪門子的醋,但是有件事我想我還是要告訴你一聲,林殊懷孕了,我手賤,偷了她做的一份親子鑒定和一份她與你們家老爺子的財產轉讓協議。
上面說如果林殊懷了你的孩子,周氏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歸她所有,姑娘挺聰明,而那份親子鑒定書上表明,林殊肚子里的孩子與你是生物學上的親子關系,很不巧,我還帶了原件來,送給你看看,就當做我給你的新婚賀禮。”
溫馨站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賀遠航將親子鑒定書拿出來時溫馨想搶,周宴禮眼明手快拿了過來認真審視。
“這不可能,一定是偽造的,宴禮,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大喜日子,他就是故意要破壞我們的婚禮,你別相信他。”
賀遠航看著溫馨:“不信我,信你嗎?對,我就是要破壞你們的婚禮,那就要看周宴禮到底有多愛你了。”
周宴禮看完鑒定報告,牙齒快咬碎了。
“林殊她有了五個月的身孕?”
該死的女人,真有她的。
賀遠航:“不知道,你自己親自去看看吧。”
周宴禮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結,轉身就往外走。
溫馨在他后面喊得聲嘶力竭:“周宴禮,周宴禮,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要是真的走了,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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