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生病這幾年,治療花費不小,外婆那家酒店經(jīng)營不善幾乎沒什么營利,都是她來貼補。
做公關(guān)的工資,絕大部分投到了醫(yī)院。
她給舅舅安排的病房不算最高檔位,但是采光、通風(fēng)、視野都非常好,舅舅也住的習(xí)慣。
自然不可能換。
護士神色為難了下。
正想說什么,她抬頭看向后方,頓時說:“陸先生,這位就是206號病房家屬,要不你們商量?”
溫迎心跳幾乎懸停一瞬。
回過頭后,露出詫異神色。
那邊。
蘇念挽著何粟,并不意外地看著溫迎。
而她們身邊,自然是矜貴漠然的陸謹川。
他黑眸淡淡看著她,沒有表露什么情緒。
溫迎卻心情驟然跌入谷底。
她預(yù)感不妙。
蘇念率先對何粟說:“媽,您先進去休息。”
何粟點點頭,余光掃過溫迎,進門前說了句:“原來是你啊,那讓謹川和念念跟你好好聊聊。”
溫迎臉色變得難看。
何粟的口吻,仿佛陸謹川與蘇念已然是兩口子,不像是要商量,更像是通知!
是想表達。
他們才是一家人,在一致對外嗎?
她近乎嘲弄地看向陸謹川。
今天她第一期治療,一個人拖著病體穿梭在偌大的醫(yī)院,病痛折磨,卻無人陪伴。
可何止這一刻?
這三年來。
她一直無人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