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說完這話時,沈初對上他目光都窺不到他眼里的波動。
“她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沈初不由自主緊抿唇。
這六年她見識到了這個男人的無情。
但只是對她。
可如今他對聞楚的決絕也是她完全沒料到的。
是不是男人都一樣。
愛一個人時,可以無條件寵溺。
不愛時,只剩下無情與殘忍?
“在想什么?”
他突然靠近,鼻間的氣息纏繞著她,他發(fā)燙的指腹輕輕壓在她臉龐摩挲。
沈初讀懂了他眼中的隱忍。
他想吻她。
沈初往后靠,從他掌心脫離,“霍津臣,如果是我拿刀扎了聞楚,你會不會也像對她一樣,對我?”
他面龐不著痕跡地僵住,轉(zhuǎn)眼,深不可測。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至少,他不想欺騙她。
如果是過去的他,他敢保證不會嗎?
沈初了然,笑了笑,“我以為你會為了迎合我,說不會呢。”
“沈初。”霍津臣胸口伏動著,“對不起。”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能不能…”
“不能。”
“……”
他定格在她臉上,聲嗓嘶啞道,“我不會離婚。”
“可是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我可以接受你現(xiàn)在不愛我,但我會努力。”霍津臣手指拂過她頭發(fā),“努力讓你心里有我。”
沈初愣了下,片刻避開他的視線。
“我困了。”
她不等他再說在什么,背對他躺下。
他知道她在逃避自己,但沒有揭穿,替她掖好被子。
霍津臣在醫(yī)院守了她一個多星期,直到她出院,但她不想回錦山住了,想回徐園。
駕駛室的王娜回頭望向霍津臣,等他的意思。
霍津臣眉頭微微一皺,但沒說什么,示意王娜開車。
車子抵達徐園公寓時,霍津臣跟著她上樓。
直到她開了密碼鎖,推門進屋,他掃視玄關(guān)鞋架一個男人的鞋子都沒有,也沒有男人生活過的痕跡,唇角稍微揚了揚。
沈初回頭看他,“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我不是跟顧教授同居。”
他摸向玄關(guān)柜子上的招財貓擺件,“我給你的五百萬,在江城能買一套更好的。”
“但我還有弟弟的醫(yī)療費要供養(yǎng)。”
他頓住。
望向沈初。
她知不知道她其實不是沈家的女兒?
男人放下擺件,走向她,“醫(yī)療費的事,有我。”
沈初沒說話。
這時,門鈴響起。
他先一步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男人猝不及防,與他四目相對。
霍津臣瞇了眸,“顧少這是?”
沈初將他擠到門后,“顧教授,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我看到霍總的車停在樓下就猜到了。”
“他只是上來看看,一會兒就走。”
霍津臣眼里笑容收起,“我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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