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都瞧見蘇秀兒殺狗的那股狠勁,大家都磨蹭著不敢先上前。
段珍珠氣得怒罵:“沒用的廢物,你們一群大男人,她一個低賤的村婦,就算力氣再大,你們一人一棍子,圍也能把她圍死。”
這話讓眾家丁眼前一亮。
就是,他們這么多人,若是怕一個低賤村婦,傳出去往后如何見人。
一名體型健壯的漢子,拎著木棍率先朝蘇秀兒沖過來。
“娘……”一直跟在蘇秀兒身后的蘇小寶擔憂地喊。
“別怕。”蘇秀兒側頭:“雙手還能不能動?”
“能的。”蘇小寶咬牙點頭,模樣雖狼狽,小小年紀卻有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
蘇秀兒滿意一笑,彎腰將蘇小寶甩在背上叮囑:“抓緊了。”
說完,她背著蘇小寶側身躲開那沖來的家丁,抬腿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仗著一身力氣,憑著一股狠勁,將護在段珍珠面前的兩名家丁撞飛在地上。
不過眨眼功夫,就已經將殺豬刀抵在段珍珠脖子上。
“信不信,我現在劃花你的臉,打斷你的腿?”
冰冷帶著血腥味的殺豬刀抵在脖子上,段珍珠身體僵硬的打了個寒戰,心中憤怒的同時更加心疼魏明澤。
這低賤該死的悍婦果然兇狠,難怪魏郎被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生來就是貴女,哪怕害怕,也不可能向一個低賤的泥腿子低頭。
段珍珠僵著身體,依舊囂張地威脅:“我父親是當朝兵部尚書,我母親是國公府嫡女,你敢動我,我父母能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再弄死你這野種兒子。”
“對了,聽說在鄉下,你還有個低賤的寡婦娘,你猜,她又會以什么樣的死亡方式,下地獄陪你們呢。先送她幾個男人怎么樣……”
“住嘴!”
蘇添嬌就是蘇秀兒的逆鱗,她娘生她養她,她能接受別人侮辱她,但絕不能侮辱她娘。
蘇秀兒攥著殺豬刀的手往前送了半分,刀刃擦過段珍珠頸間肌膚,滲出血絲。
“你再敢提我娘一個字,我就算拼著被尚書府追殺,也要讓你先嘗嘗死亡的滋味。”
段珍珠吃疼皺起眉頭。
這就是她不喜歡泥腿子賤民的原因。
做事沒有腦子,只憑一股沖動。
她是怕,可是讓她跟泥腿子低頭也不可能。
不過,再開口時,段珍珠還是避開了蘇添嬌:“你們本就是低賤的賤民,本小姐說的就是事實,以一換三,你真的想好了?”
事態變得緊張,翠娟以及所有段府家丁都變得焦慮,他們唯恐蘇秀兒真傷到段珍珠,不好回去交代。
偏他們家小姐蠻橫慣了,必是不可能跟低劣的村婦服軟。
盼著、想著,就希望此時有人能站出來調和。
路的盡頭,突然出現一匹馬,來的竟是段尚書身前的小廝長青。
長青飛奔下馬,大聲說道:“小姐,老爺讓您立即回府。”
王全立即回身對蘇秀兒道:“蘇姑娘,為了你的家人好,現在立即放了我們家小姐,只要你現在帶著孩子回鄉下,我們尚書府可以既往不咎。”
“我憑什么相信你?”蘇秀兒沒有放人,殺豬刀又往段珍珠脖頸上壓了壓。
段珍珠那皮膚被割破的地方,頃刻又有更多的鮮血流出。
段珍珠面色更白,卻仍舊高高揚著頭顱。
王全能做到府中二管事,自是有些眼色,他看明白蘇秀兒這是需要自家小姐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