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油?”安格爾驚詫道。
瀝之息流沒有回答,而是指揮著“油帶”沖向安格爾所在位置。同一時間,瀝之息流還喚了一道火苗。
火助油勢,油借火燃。
“火帶”炸裂在安格爾身邊,他被反沖的力量彈飛。
連續(xù)幾個跌撞,安格爾在擂臺邊緣好不容易停止了腳步。
“真是油?這怎么可能?水和油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連性質(zhì)都改變了,元素擬物怎么可能做到這個地方!”安格爾驚疑不定。
瀝之息流并沒有回答安格爾,而是抬起眉,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安格爾敢肯定,她肯定不是因為戰(zhàn)斗而疲憊,看那厚厚的黑眼圈……該不會是想睡了吧?
瀝之息流用行動表示了她的作風,她居然站著站著就打起了鼾。
“她到底有多久沒休息?”安格爾試探著,對瀝之息流使出了一道綁縛術(shù)。
下一秒,瀝之息流就輕松的被綁住了。
安格爾:“……”好像,真的睡著了。
同一時間,半空的告示牌出現(xiàn):牛奶男爵勝利的字樣。
安格爾帶著詭異的違和感與深切的疑惑走下了擂臺,天空塔的醫(yī)療人員走到擂臺,將瀝之息流放在擔架上,隨意聊著天從選手通道路過。
安格爾分明聽到,一位醫(yī)療人員在低聲道:“這小姑娘怎么又在臺上睡著了。”
“又”?難道瀝之息流不止一次在擂臺上打瞌睡?
天空塔三層的選手區(qū)依舊很熱鬧,安格爾得勝歸來,并沒有引起眾人的矚目,反而有些人對安格爾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能排到瀝之息流,他真是中了大獎啊。”有人在低聲感慨。
安格爾一臉懵逼的找了個角落休息,他沒有進入冥想,而是回憶著瀝之息流的一些事。她在擂臺上睡覺,安格爾并沒有太過在意,頂多覺得這人奇葩。他在意的是,為什么溪帶會變成油帶?雖然都是液體,但性質(zhì)上都不一樣,怎么可能變化。
這個疑惑,讓安格爾百思不得其解。
整個上午,安格爾打了四場比賽,除了與瀝之息流的比賽讓他出現(xiàn)了困惑外,其他三場比賽的勝利都很輕松。
下午,安格爾原本打算繼續(xù)打滿四場比賽,但在打完第二場比賽時,他在選手區(qū)看到了娜烏西卡。
他想了想,沒有繼續(xù)比賽,而是在娜烏西卡上場時,去觀眾席上看了她的一場比賽。
娜烏西卡的對手是一個普通的元素側(cè)巫師學徒,在安格爾看來,既沒有學過特殊術(shù)法,也沒有太突出的能力,他靠著機括腕弩可以輕松將他放倒。
但娜烏西卡和他對戰(zhàn)時,卻并沒有安格爾那般輕松。娜烏西卡是血脈側(cè)的學徒,目前沒有融合血脈,學習的戲法套術(shù)也很普通,只有近戰(zhàn)能力拔群。但對面的巫師學徒,頂著防御戲法,和娜烏西卡硬碰硬也不落下風。
安格爾微微疑惑。
為什么不用單蝶?
如果娜烏西卡在近身時候用單蝶對戰(zhàn),戰(zhàn)事早就結(jié)束了。但娜烏西卡并沒有這么做,她甚至連腰間軟劍都沒有取下來。
最后,娜烏西卡還是贏得了勝利,但贏的并不輕松。她只打了一場,就匆匆的離開了天空塔。
安格爾則繼續(xù)打了一場,得到勝利后,才踏著黃昏的霞色,回到了家里。
……
安格爾回到家,立刻拿出全息平板,搜索著元素擬態(tài)的書。
翻完好幾本元素擬態(tài)學,安格爾疑惑了,書上描述的和他想象的一樣,擬態(tài)就是擬態(tài),不可能改變元素性質(zhì)。
那瀝之息流是如何做到連性質(zhì)都改變的?
而且,安格爾還有些疑惑,瀝之息流的水盾也太結(jié)實了吧,根本不像水,反而像是金屬。莫非,他使用的不是水盾,而是金屬護甲?但他明明看到瀝之息流通過溪帶變形,才形成的盾牌。
在安格爾兀自沉思的時候,突然院外傳來了敲門聲。
“帕特少爺。”
古德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安格爾嚇了一跳,趕緊關(guān)上全息平板,飛快的藏到懷表中稍微平息了下呼吸,才來到院子里給古德開門。
“帕特少爺,大人請你過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