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戴維送走過后,安格爾一個人默默沉思。
“如果你每一場都用的話,那就太恬不知恥了。”戴維的話,在安格爾耳邊縈繞。
恬不知恥?如果他有那么多魔晶的話,他會立刻化身恬不知恥的人。然而他身上的魔晶并不多,想恬不知恥都不行。
不過……安格爾卻注意到戴維的話中一個關(guān)鍵點:天空塔不禁任何手段。
不禁手段的話,那可操作性空間就大了很多啊。賽前下毒,或者比賽時收買對手,都屬于手段之一。但如果這么做的話,變局依舊太大,不如扔魔紋皮卷來的穩(wěn)當(dāng)。可是魔紋皮卷的價格又太貴,安格爾思索著,有沒有其他手段能代替魔紋皮卷的效果。
這個倒是值得思考。
吃過午飯,戴維就把3朵回聲花送了過來。安格爾也沒有貪墨,全都送到閣樓,交給托比自己照料。
安格爾才下樓,托比的四重奏音樂會就開始了。
安格爾搖了搖頭,雖然有點嘈雜,但好在不算難聽。但在這種環(huán)境下,想要鬧中取靜可不容易。安格爾索性躲到了地下靜室,一邊整理著記憶庫,一邊思索有沒有哪種手段能制霸天空塔。
晚上時分,安格爾意外的又迎來了一位客人。
“賽魯姆?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安格爾笑著將賽魯姆迎進客廳。
賽魯姆的情緒有點低沉,似乎想要對安格爾說些什么,但每每話到嘴邊,卻又被他咽了回去。
安格爾光是看著都覺得憋屈。
“你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憋著多難受。”安格爾忍了好一陣,還是決定主動開口。
賽魯姆癟了癟嘴,“安格爾,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晉級學(xué)徒啊?”
安格爾有些意外,賽魯姆問出來的問題竟然是這個。他與賽魯姆、娜烏西卡雖然是關(guān)系還不錯的朋友,但都出于禮儀修養(yǎng),顧及對方的感受,平日間所以很少主動詢問對方的私事。
對這個問題,安格爾也沒有隱瞞。但他十分好奇,賽魯姆為何會突然詢問這個問題。
“突破的話,應(yīng)該就是這幾天吧。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來?”
賽魯姆聽到安格爾確認(rèn),最近會突破學(xué)徒,似乎略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有些忸怩的從衣兜里掏出一個水晶球放在安格爾面前:“你自己看吧,那些人真的好可惡。”
賽魯姆向水晶球注入些許魔力,水晶球在魔力操縱下熠熠發(fā)光。
“很厲害嘛。”對于小孩子,安格爾都是隨口褒揚的。
“又沒有任何技巧,單純的輸出魔力,你開辟魔源后也可以輕松辦到。”賽魯姆雖然話是這么說,但聽到安格爾的贊揚,還是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水晶球里出現(xiàn)一張信箋紙,信紙左上角有一團紅色封泥,刻印了一個虎頭圖騰。
信箋的內(nèi)容不長,安格爾很快就看完了。
大概意思就是:按照野蠻洞窟的學(xué)徒規(guī)矩,每一屆新招收的天賦者中,修為最末、戰(zhàn)力最低的人,會被公認(rèn)為‘學(xué)徒之恥’。信主人提名,將這一屆的學(xué)徒之恥外號,送予安格爾.帕特。
安格爾看完后,一陣哂笑。
“這是胡克迪克搞出來的?”安格爾問賽魯姆。
“你怎么知道?”賽魯姆驚訝道。
“狗刨式字體,一看就是初學(xué)者。而且整段話里,寫錯的字符就有好幾個,這一屆除了他是半文盲,還有誰?”安格爾隨手指出其中幾處錯誤。
“信箋的確是胡克迪克親筆寫下的,封泥上的虎頭圖騰,聽說是他以前待的那個部落的信仰獸神。”賽魯姆說完后,一臉憤憤道:“這張信箋是我從奧蘭多那看到的,聽他說,胡克迪克將信箋寄給了好多人,其中還有上屆、上上屆的人,他不敢正面對付你,就想用這種方法敗壞你的名聲,真是太可惡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特意苦著臉,跑到我這兒來?”
“我哪有苦著臉,我就是為你鳴不平!”賽魯姆有些生氣道:“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嗎?”
安格爾微笑道:“不就是名聲么,又不能對我造成實質(zhì)傷害。”況且,在此之前,他還想過讓自己名聲變成‘恬不知恥’呢。
“再說,謠終究是謠,我不是說了么,近期我就會晉級,謠也會不攻自破的。”安格爾道。
“可是,可是……就連巴魯巴都已經(jīng)晉級一級巫師學(xué)徒了,你就算晉級,也是最后一個晉級啊。”賽魯姆說完后才察覺語中的失禮,發(fā)現(xiàn)安格爾并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
“一級巫師學(xué)徒之后,才是分水嶺。絕大多數(shù)的人,在一級巫師學(xué)徒的境界一待就是幾十年,但有的人卻只需要很短時間,就能再次晉級。”安格爾拍拍賽魯姆的肩膀:“我相信無論是我,還是你、娜烏西卡,都是那一小撮能快速晉級的人。到時候再回頭看這張信箋,只會貽笑大方。”
聽完安格爾的……忽悠,賽魯姆似是放寬了心,收起了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