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余綿覺得獨屬于自己的邊界線,正在被人一點點侵占。
而駐守在邊界線上的男朋友,一再退讓,甚至叛變。
余綿眼前一片模糊,心疼得呼吸困難,扶著樹勉強站穩(wěn),手指在上面死死摳著。
有幾只螞蟻爬上她的手背,泛起癢意,又離開。
不知多久,覃渭南吸了幾支煙,低著頭身影蕭瑟。
警察局駛出來一輛奔馳商務車。
后車窗降下,秦瑩瑩趴在那,笑瞇瞇看著覃渭南:“師兄,我爸說捎你一程。”
余綿看著覃渭南猶豫一瞬,還是上了車。
車子駛離,不見蹤影。
余綿無意識往前跟了幾步又停下。
賀宴亭一直在路邊等著。
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等一個妄想男朋友回心轉(zhuǎn)意的女人?
可笑。
他突然打開車門,黑著臉下來,攥住余綿胳膊往副駕拽,余綿像團棉花,被塞進去。
賀宴亭心情越差,臉色越平靜,此刻喜怒不辨,只是關車門的動靜大了些。
他繞回駕駛座,煩躁地扯領口,驅(qū)車拐進馬路,還有安全帶沒系好的提示。
直接靠邊急剎,賀宴亭傾身過去,罩住余綿。
余綿這才從打擊中回神,驚恐地看向賀宴亭。
放大的,英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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