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瑩瑩被兇了幾句,臉上掛不住,但看著覃渭南的傷,又忍不住心疼。
她從國外回來,被爹媽塞進燕大鍍金,所有人背地里都說她是草包,表面上哄著捧著,實際都不喜歡她。
無非是看中她背后的資源,都不是真心實意拿她當小師妹。
只有覃渭南,表里如一,會罵她蠢,說她沒用,嫌棄她礙手礙腳,但下一秒,也會認真地教她做實驗,鼓勵她從頭學起。
一遍不會就第二遍、第三遍
嘴上挖苦,實際上很有耐心。
秦瑩瑩覺得喜歡上一個人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但這個人名草有主,讓人不甘心。
她也跟著站起來,突然抱住覃渭南的腰,帶上哭腔:“你別兇我呀,最起碼今天別,我剛和你同生共死!師兄,我都受傷了,我怕。”
覃渭南腦海里不期然撞進秦瑩瑩哭著喊著拿包護在他身前的一幕。
瘦弱但又孤注一擲,勇往直前。
無奈地嘆氣,去拉她胳膊,好不容易把人扯開,秦瑩瑩又撲過來,哭的稀里嘩啦。
最后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哄了哄。
這一幕,成了夏日炎炎里最冰冷鋒利的利刃,扎得余綿遍體鱗傷,千瘡百孔。
她就站在玻璃門外,猶如置身冰天雪地。
渾身疼,渾身冷。
男朋友抱著自己的師妹,溫聲細語地哄,手在她后背輕拍。
原來這一切,對別的女生,也可以。
余綿一瞬間,覺得自己又被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