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那死啞巴跑哪兒去了”
會所走廊里污穢語,由遠(yuǎn)及近。
余綿慌不擇路,連推了幾間都沒能推開這些包廂厚重的大門,電子鎖牢牢的,阻斷所有去路。
眼見著就要被抓到,余綿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千鈞一發(fā)之際,身旁包廂突然走出來一人,黑色包臀裙的美女,明顯心情不好,跺著腳翻了個(gè)白眼。
余綿見這包廂里面黑漆漆的以為沒人了,顧不上太多,一咬牙趁著門沒關(guān)沖了進(jìn)去。
那美女詫異地看過來,以為是和自己有一樣目的的女生,“切”了聲,不屑地走了。
余綿一進(jìn)去就背靠著門滑落在地,呼吸起伏間突然聽到黑暗里一聲粗重的喘息。
嚇了她一大跳。
壓抑著某種欲望和放縱,聲音急促,時(shí)重時(shí)緩,于暗色里如一頭猛獸,在吞噬什么。
還有金屬相擊的脆響,不知道是什么在相互碰撞。
余綿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頓時(shí)臉色爆紅,立即意識到她打擾了人家好事,爬起來正要偷偷溜走,外面“追兵”已至。
這時(shí)候出去,絕對會被抓個(gè)正著。
余綿白著臉,輕手輕腳往墻角縮,緊緊貼著墻面,不至于讓自己被外面和里面的人都發(fā)現(xiàn)。
“靠,人呢,明明看到她往這邊拐。”
“肯定進(jìn)包廂了,趕緊找,媽的小娘們膽子不小,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余綿抖得厲害,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外面?zhèn)鱽懑偪駭Q動門鎖的聲音,但是彌月這家會所,私密性極強(qiáng),只有客人和工作人員有門卡,旁人是打不開的。
擰了幾道,就聽到有人在踹門,不停地罵娘。
有客人出來表示不滿,能來這里消費(fèi)的,又是什么簡簡單單的普通人,沒一會兒,外面竟然鬧了起來。
余綿緊張之余,還分神聽到這間包廂里面,男人喘息正在加重,低沉性感,讓人臉紅耳赤。
但是沒聽到有女人的聲音。
外面有人通知了保安和經(jīng)理。
“哥,那啞巴應(yīng)該不在這一層,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別惹事”
彌月是燕城市最高端的會所,樓上樓下等級分明,有錢的能進(jìn)來玩,但未必能到這一層。
“靠,不行,再找找,就剩這一間沒搜了,走!”
說著,朝余綿藏身的地方走過來。
余綿心提到嗓子眼,但下一秒,經(jīng)理帶著保安趕到,直接攔住了他們,甚至一句話都沒說,沖上來就把人帶走了。
走廊里頓時(shí)安靜,余綿耳邊只剩下男人越來越重的喘氣聲。
余綿抖著手打算去開門。
“站住。”黑暗里,男人嗓音透著股慵懶的事后放松,稍微有些啞,極為性感。
刺眼的燈也跟著亮起來,余綿無所遁形,貼著墻不知所措,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因?yàn)榫o張而瞪大。
她看清了屋子里的男人。
黑色的襯衣西褲,袖口挽到小臂,面無表情地走過來。
腕上的金屬鉆表還有腰帶鎖扣的銀邊,都在反光。
余綿被他冷漠的臉震了下,隨后就是本能地驚艷。
這男人一米九多的個(gè)子,肩寬腿長,身材比例驚人得完美,自上而下睥睨著她,在打量,也在審視。
所謂頂級皮囊,氣質(zhì)卓然,天生的貴氣,也就是眼前人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