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唇角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微微上揚的嘴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回。”
然后把電話掛了。
回去的途中,他路過鮮花店順道買了一捧花。
到了家,周霜第一個出來迎接他。
“哇,爹地,這花好漂亮啊……”
周霜想扒拉花,但是她小小的一只根本就抱不過來,周宴禮躲開她的小手:“這是送給你媽咪的。”
然后環視一圈:“媽咪呢?”
“媽咪在廚房,我想吃可樂雞翅,媽咪說給我做。”
周霜很開心,媽咪剛剛還帶她玩游戲來著。
周宴禮去廚房,可樂雞翅擺在餐桌上,但是并沒有看見林殊。
喜姐剛好經過,周宴禮手上還拿著花束。
“太太呢?”
“太太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喜姐對周宴禮不會有任何隱瞞,周宴禮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把花扔進了垃圾桶,抬腳往外走。
周霜看到做好的可樂雞翅,很開心的過去,可是看著爹地的背影有些奇怪:“爹地怎么了?”
喜姐嘆氣:“造孽喲?”
先生不在家的時候太太悶悶不樂,太太現在不管先生了,先生瘋得喜怒無常,這兩口子真是上輩子的冤家。
周宴禮拿了車,沒帶司機,自己一腳油門走得驚天動地。
引擎聲嚇了大家一跳,家里的傭人看見先生竟然開了跑車出門,而不是商務車。
他一邊開車一邊給江海打電話。
江海接了,那邊聲音有點吵。
“地址發來,立刻——”
車隊隊友看著他一副見鬼的表情:“怎么了,一驚一炸的,你不是剛約了那女人過來,是到了嗎?”
江海提著一顆心,眼尾微微吊著搖頭:“不是她,是我表哥。”
不明白周宴禮怎么一直陰魂不散,下午也說來找他沒見著人,這會子發什么瘋。
他將地址發了過去,沒幾分鐘,林殊到了。
江海的朋友看見了林殊,吹了口哨,林殊很鎮定,來的時候換了身衣服,一身長裙外套著暖色開衫,長發披肩,看起來很溫柔又淑女的樣子。
“大嫂——”
那群人見著林殊主動叫人,林殊無語。
江海從高腳蹬上下來:“你別理他們。”
完了躲著點贊,果然是好兄弟。
“你叫我來不會是讓我陪你喝酒吧?”
江海:“我怎么舍得你陪酒,今天人多,剛好你休息免得無聊,帶你出來玩玩唄。”
看她一身良家婦女的打扮就知道是個不怎么出來玩的人。
“教你玩骰子。”
他直接拖過林殊的手坐在沙發上,完全將她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
林殊好笑:“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她都奔三的人了,年少時也曾瘋過,現在老了,不愛玩這些了。
“怕什么,很簡單的。看點數搖,輸了喝酒。放心,就喝一點,不會讓你醉。”
江海硬拉著不讓林殊走,旁邊他那群兄弟也跟著起哄。
林殊為了算法,也不想跟他拉下臉:“玩五局,三局兩勝,你贏了我陪你喝,我贏了你放我走。”
現在的孩子玩的都是當年她們玩剩的,江海的朋友吹了口哨,江海萬萬沒想到林殊那么爽快,瞬間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別說大話,來就來。”
兩個人像孩子似的,各執一杯里面放了三顆骰子,一局開大,林殊完勝,江海喝酒,第二局江海贏了,林殊端著酒杯,江海猶豫:“算了,我贏了,你沒必要喝。”
林殊推開他的手,不想當他以為的柔弱女子,她可比江海大,在他這種小屁孩面前扮柔弱實在太沒品。
仰著脖子,林殊直接悶了一瓶。
江海吞了口口水,狐媚的眸底泛著點點光芒。
這女人,比他想的要猛啊,他以為她淑女呢。
“再來。”
林殊將空瓶子重重擱在桌上,外套脫了,袖子也擼起來了。
江海:“不是,姐——”
林殊:“怕了?”
江海:“誰怕誰啊。來就來,我沒逼你喝,你自己要喝的。”
林殊淡淡一笑:“少廢話。”
兩人已經從擲骰子發展到劃拳喝酒了,林殊的臉呈現淡粉色,江海跟她開五局要輸四局,酒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眼前都快重影了。
“姐,咱不喝了行不行?”
看著旁邊一圈被喝趴的兄弟,江海頭一次感覺到后悔。
林殊:“不行——我今天——”
話沒說完她就被人扯進了懷里,周宴禮黑著臉看著沙發上東倒西歪的一群男人。
他的妖孽表弟此時正一臉生無可戀地盯著桌上的酒,表情耐人尋味。
周宴禮拉著林殊坐在自己旁邊,他讓酒保拎了兩打酒放桌上,看江海的眼神能殺人。
“喜歡喝酒?老子跟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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