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很快被紀寒丟在床上。
她睜著迷離的眸子,虛弱地開口,“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紀寒俯身壓下來。
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手指在她臉上輕輕劃拉,“唐凝,我們是相愛的,不是嗎?”
他笑,笑容邪氣得逞。
“以前你不是總問我,為什么都不親你,不碰你,現(xiàn)在我碰你,你不開心嗎?”
“唐凝,你愛了我這么多年,應(yīng)該很期待今天吧?”
他開始伸手去解唐凝的褲子紐扣。
唐凝一把扣住他的手制止,“那都是以前,你現(xiàn)在是強迫性,是犯法。”
“我知道你還在為當初因為寧寧,而錯過你的事生氣。”
“唐凝,我們好好在一起,過了今晚,你就徹底屬于我,我也屬于你……”
紀寒看著她白皙透紅的臉,被她這副嬌媚的模樣所吸引。
不得不說。
唐凝是美的。
皮膚白得反光,昏暗的燈光灑在她身上,都遮蓋不住的剔透細嫩,甚至是白得刺眼,不斷勾起他心頭的邪念。
過去這五年,他竟然一點沒注意這些。
幸好,現(xiàn)在也不晚。
說完后,紀寒低頭想吻她。
卻被唐凝避開,心底滿是抵觸和厭惡。
曾經(jīng)她渴望的親近,到了如今只剩下反感。
“不許碰我,你要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唐凝咬著牙,透出紀寒沒注意到的清醒嚴厲。
紀寒早被情欲所支配,還想進一步動作。
唐凝下意識看向門口。
怎么還沒來?
她不慌不忙擋住紀寒,保護自己,不讓他觸碰。
眼下這個距離,已經(jīng)是她能夠忍受的極限。
“你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你裝暈?”紀寒忽然狐疑瞇眼,打量唐凝。
唐凝心頭咯噔一下。
要露餡了嗎?
如果是的話,只怕計劃失敗。
“唐凝,給我。”
紀寒不去多想,不管不顧撲上去,“無論如何,今晚我都要得到你。”
“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你結(jié)婚,對你負責(zé)。”
紀寒說完,用力抓住唐凝的手腕舉到頭頂摁住。
幾乎同時,他神情微變。
一股強烈的燥熱猛然侵襲全身,把他的理智瘋狂奪走,神識也在霎時間流失,令他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他瘋狂甩甩頭,也沒能壓下來勢洶洶的眩暈感。
幾聲敲門聲忽然急促響起。
紀寒警惕地盯著唐凝,起身扶著腦袋,搖搖晃晃去開門。
“誰?”
“二哥,是我。”紀馨寧笑容嫵媚站在門口,還穿著一條性感的緊身裙。
紀寒視線模模糊糊,眼前不斷出現(xiàn)重影,連眼前的身影都看不清是誰。
聽著紀馨寧的聲音也變得有回音,像是出現(xiàn)了幻覺,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比剛才更猛烈。
他這是怎么了?
紀寒轉(zhuǎn)身想走,身體卻不受控制連連后退,后背重重靠在墻壁上,站都站不穩(wěn)。
“二哥,小心點……”
紀馨寧連忙扶住他,神色卻激動。
看來藥物生效了。
唐凝從床上爬起來,剛才看似迷糊的樣子不復(fù)。
神色清醒冷淡地看著紀馨寧費勁地扶著紀寒扶到床上。
“這個樣子,怎么問?”唐凝盯著紀馨寧的背影,冷聲問。
紀馨寧直起身,扭頭瞥她眼。
一句話沒說,又彎下性感的身體,在紀寒臉上吐著氣,“二哥,唐凝好像知道你不是她救命恩人的事了,這可怎么辦啊?”
紀寒意識模糊,聽到這句話卻反應(yīng)很大。
“不可能,她……不會發(fā)現(xiàn)的了。”
“都十年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不可能知道我是冒認的……”
紀寒聲音激動,卻也只是清醒了幾秒,又被藥物控制了意識。
身體很燙,像在火爐里被炙烤。
紀馨寧的手指撫摸他的臉,如冰涼浸入他燥熱的心頭,令他舒服得不行,一把抓住她的手。
“唐凝,別走,給我吧。”
“就算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我也能好好對你……”
唐凝震驚瞪大眼眸,身體像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凍得她渾身涼颼颼。
他居然,真的不是當年救她的人。
那么救她的,到底是誰?
唐凝回過神,立刻上去追問,“你為什么要冒認?紀寒,既然你不是救我的人,你為什么要騙我?”
唐凝情緒激烈,拽著紀寒的衣領(lǐng),“救我的人是誰,是誰!”
紀寒被晃得更暈了。
整個人神志不清,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痛苦地擰著眉頭,“誰?誰救你?不就是紀……紀……瑾……”
“唐凝,你放開他,你沒看到他現(xiàn)在很難受嗎?”
紀馨寧生怕被她聽到,急忙制止,聲音蓋過了紀寒模糊不清的聲音。
唐凝雙眼通紅,難得都是怒色,“我要問清楚,當年到底是誰救了我!”
“你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這就行了!”
紀馨寧站起身擋在她面前,憤怒道,“何況你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回答你說的話?”
“走開。”
唐凝一心想問出來,當年救她的人是誰。
一把推開紀馨寧,想要繼續(xù)問紀寒。
“紀寒,你告訴我,救我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