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笑了。
笑他白癡!
“我那天應該說得很清楚,我們,分手。”唐凝譏笑,“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她的模樣很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紀寒一瞬間的慌神,可很快又冷笑:“寧寧一回來,你什么手段都有?!?
“好,我認錯,行嗎?”
紀寒壓下火氣,放緩聲音,“不去領證的事算我錯了,你別再耍性子,我向你道歉?!?
一個盒子遞到唐凝面前,打開。
藍寶石鉆石手鏈赫然映入她眼簾。
約定領證前三天,唐凝看雜志介紹了這款手鏈。
她說喜歡。
紀寒鄙夷:“怎么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市儈!”
當時唐凝臉上笑容,肉眼可見消失。
現(xiàn)在又買給她?
算什么?
“我知道你喜歡這款手鏈,已經給你買了,消消氣,好嗎?”紀寒語調討好。
這五年,他總是在吵架后,四兩撥千斤。
以為買個禮物,不走心的道歉,就能當什么都沒發(fā)生。
可是,這五年來的種種,她歷歷在目。
她每次都會自我反省,真是她矯情了嗎?
明明,她只是想被在意一點而已。
可每次的最后,她都在自我療愈和不斷被忽視中,循環(huán)度過。
“我給你戴上。”
紀寒拉起唐凝的手,要把手鏈給她戴上。
“拿開?!?
手一甩,手鏈掉在地上,唐凝一臉冷漠重申:“聽著,我們分手了?!?
紀寒忍無可忍,“唐凝,你適可而止?!?
唐凝肩膀被他用力一推,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往后倒退,險些絆倒。
忽然。
腰間被一只大手扣住,繼而整個身體跌入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松木調進入鼻息。
唐凝抬頭一看,怔住。
抱著她的人是紀瑾修,長著一張俊美如雕刻般立體精致的臉,眉骨深邃,眼底漆黑得如不見底的深潭。
“沒事吧?”紀瑾修嗓音磁性低沉。
唐凝心跳加速,搖搖頭。
紀瑾修扶穩(wěn)她,凌厲的眼神掃向紀寒,“長出息了,打女人?”
看見紀瑾修,紀寒吃驚:“大哥,你怎么來了?”
之前他就聽說紀瑾修回來了。
只是接連半個月,兄弟二人才見上第一面。
紀瑾修神情冷淡:“我要不來,豈不讓你丟了紀家臉面?”
手松開。
唐凝站好還偏頭看他,滿臉詫異。
他不怕被紀寒知道,他們領證的事?
紀寒沒注意到兩人的異樣,連忙解釋:“我沒要動手,只是一時沒控制住力度,推了她一下而已?!?
唐凝翻他白眼,心里冷笑連連。
她竟然盲目地愛了他五年。
紀寒對她使眼色,示意她到身邊去,可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大哥,我和凝凝最近吵架了,正哄著呢。”紀寒不甚在意的口吻,“她這人一直都這樣,愛耍小性子,讓大哥見笑了?!?
唐凝皺了皺眉。
在他心里,她就是這樣的人?
換做以前,她聽了會難受很久,覺得自己性格不好。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也許跟紀瑾修有關,又或者,她失望到極致,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