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鐵勝男帶著同門悄悄接近了鱷魚山,潛伏在一塊大石后,看著山前廝殺的各路人馬,看著山谷前的尸體,看著地上流淌的鮮血,她們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尋找寶物所在。
一個青衣修士輕聲道:“大師姐果然沒信錯人,那個單良的確不是騙子,這條路線走來還真是毫無危險,戰力絲毫無損。”
鐵勝男的目光尋找著寶物,輕聲道:“他是一個不展露修煉境界就能一拳打中我眼眶的人,一個在剎那間讓我失去身體控制權的人,若他要殺我,當時就可以,直接打爆我的眼珠,而后格殺,不必用一張假圖騙我。”
鐵槍凈土的修士們很好奇:“大師姐,你將來會找他報這一拳之仇嗎?”
這一問讓鐵勝男眼神復雜,虎牙緊咬紅唇道:“他是第一個敢打我的男人,此仇必報。”
眾青衣修士均豎起大拇指,這才是他們的大師姐,睚眥必報的大師姐。
但她們卻不知道,鐵勝男此刻的心情復雜至極。
終于,有男人能打得過她了......
就在這時。
鐵勝男看到了寶物,是一把鱷魚形狀的金色剪子,正插在戰場中間,散發著寶光,上面刻畫著古仙文,看上去刃口鋒利,定是能剪天下物的利器。
鱷魚剪旁邊,各路修士正在拼死搏殺,誰若這時去取寶,定會成為各方人馬攻擊的目標。
鐵勝男輕聲道:“先坐山觀虎斗,等他們決出勝負再說。”
“好。”
三天后,單家鎮的舊址上。
一座木房子的骨架已經搭起,兩層樓,每層樓高一丈,一共十個房間和一個小院,占地約有一畝。
這三天來,周文像是換了個人般,一改往日干活的疲軟,瘋狂的干活,人在揮汗如雨間瘦了一圈,按照單良給出的設計圖,竟然將房架搭得絲毫未錯,顯示了超高的執行力。
單良則是在院子里挖了一口井,深十丈,井水很充足,清澈中帶點黑,水面散發著絲絲穢氣。
是的,這就是穢土中的水,也帶著穢氣,人喝下會讓身體就會出各種問題。
此時,周文氣喘吁吁的坐在井邊上休息,看單良搬來石頭砌井口,愜意的喝了一口清水:“小師叔,你想聽外面對穢水是怎么看的嗎?”
單良手中活不停:“說。”
周文這才道:“外面都說喝多了穢水人不會死,但會血脈異變,人的肌膚會慢慢變黑,腦子會變得不清醒,最終會變成穢土中的怪物。”
單良的表情波瀾不驚:“是嗎?”
“是的。”
忽然,周文一臉神秘,悄聲道:“聽說有修士在穢土上迷路找不到凈土,不得不喝穢水,結果血脈變異后六親不認,殘忍的殺死了身邊同伴,躲進了穢土深處,再也不曾露面。”
“師傅說那叫穢化,穢化后的人就不是人,而是穢土上的物種,師傅稱其為穢人。”
“所以來穢土冒險的修士都是自帶著水,不敢輕易喝穢土中的水。”
“所以......”
周文欲又止,仿佛在斟酌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