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把你那點貓尿給我憋回去!”
“你不是整天嚷嚷自己是爺們兒嗎?”
“咋了?餓你半天就餓哭了?”
“我告訴你!說餓你兩天就餓你兩天!今天晚上,門兒都沒有!餓著!”
他逼近一步,目光如刀:
“這次不長記性,下次還敢把糧食往外送,老子餓你三天!”
被何衛國這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和話語一吼,傻柱的哭聲和求饒戛然而止。
餓是餓得抓心撓肝,但比起再挨一頓皮帶,他寧愿餓著!
大哥現在這眼神太嚇人了,他真怕再啰嗦一句,大哥真會動手!
他只能把滿腹的委屈和饑餓感生生咽下去。
但他心里還是憋屈得要命,趴著往床邊挪的時候,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極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暴……暴君,從小到大就……就知道欺負我……”
何衛國耳朵尖得很,眼神立刻掃了過來:
“你在那兒嘀咕什么呢?再給我嘀咕一句試試?”
傻柱嚇得一哆嗦,脖子一縮,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趕緊加快速度挪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老老實實地趴好。
現在趴著,似乎能緩解一點屁股的疼和渾身的疲憊。
何衛國見傻柱老實趴下了,這才對一直站在門口、滿臉擔憂的雨水說:
“雨水,你二哥也回來了,趕緊回屋睡覺去!明天還得上學呢!”
雨水看到二哥總算被放下來了,雖然沒飯吃,但好在大哥已經繞過二哥了,心里一塊大石頭也算落了地。
她點點頭:
“嗯,大哥,二哥,那我回屋睡覺了。”
說完,這才如釋重負地走出房間。
傻柱剛在床上趴穩,何衛國就拿著碘酒和紫藥水走了過來,站在床邊:
“行了,別裝死。把你衣服褲子脫了。”
傻柱一聽脫衣服,嚇得渾身一激靈,以為大哥還要打!
他驚恐地扭頭求饒:
“大哥!別打了!真……真不行了!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大哥!”
看他這慫樣,何衛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罵道:
“瞧你這點出息!我不打你!你身上都皮開肉綻了,不處理等著爛???趕緊脫了,我給你上藥!”
傻柱這才注意到大哥手里拿著的藥瓶子,碘酒那特有的味道也飄了過來。
一瞬間,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剛剛被揍的委屈、不服氣,還有餓肚子的怨念,似乎都被這瓶藥水沖淡了不少。
雖然渾身上下還是疼得要命,但他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扯出了一絲笑意,心里想著:
大哥……還是關心我的……
他忍著疼,呲牙咧嘴地把自己上身脫了個精光,下身也只剩一條大褲衩。
脫衣服時碰到傷口,又是一陣抽冷氣。
脫完衣服,他老老實實地趴好。
何衛國走近一看,心里也抽了一下。
傻柱的后背、屁股,甚至大腿根上,全是縱橫交錯、高高腫起的血檁子,不少地方皮肉翻卷,滲著血絲,看著確實慘不忍睹。
但這家伙,就是個賤皮子!
不這么狠收拾,他真不長記性!
何衛國擰開碘酒瓶蓋,一股濃烈的氣味彌漫開來。
他隨手從旁邊扯了塊還算干凈的破布條,蘸了點褐色的碘酒:
“忍著點兒啊,這玩意兒消毒,殺得慌。”
傻柱趴在枕頭上,悶聲悶氣地說:
“大哥你放……放心吧!在院里,除了你……我誰都不怵!”
“再怎么說我傻柱……也是個爺們兒!這點兒疼……扛得??!”
語氣里還帶著點強撐的硬氣。
“呵呵,”何衛國冷笑一聲:
“行,你嘴硬是吧?那你就好好扛著!”
話音未落,他手里的布條,帶著刺鼻的碘酒,就重重地按在了傻柱背上一條最深的傷口上!
“嗷——?。。 ?
傻柱的慘叫聲瞬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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