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95號院這邊。
雨水和傻柱已經按照大哥何衛國的吩咐,把糧食領回來了。
傻柱扛著大包小包的,身上都掛滿了。
雨水則輕松些,一手提著一小桶油——今天去糧站,順便把油也領了。
雨水看著二哥扛得那么沉,小臉滿是擔心:
“二哥,要不……拿一袋下來我幫你扛點吧?你扛這么多,太累了!”
傻柱脖子一梗,汗珠子順著額頭往下淌,嘴上卻硬氣得很:
“雨水,說啥呢?二哥這身板兒,扛這點東西算個啥?”
“你這么瘦,二哥哪能讓你扛?一邊兒走著!”
雖然累,但妹妹的關心讓他心里熱乎乎的。
雨水聽了,心里也暖暖的。
其實她對二哥的感情很深,并不比對大哥少。
這些年,雖然二哥很多時候稀里糊涂,讓她跟著受了不少委屈,但從小到大,二哥但凡兜里有個仨瓜倆棗,或是弄到點好吃的,總會先緊著她。
二哥變了,好像就是從秦淮茹嫁進賈家,還有一大爺易中海總在耳邊念叨鄰里互助、做人不能太自私之后開始的。
二哥的心思,就慢慢不全在她身上了。
以前她確實對二哥有些失望,但現在大哥回來了,二哥也慢慢在變好,雨水覺得,他們家的好日子,就在前頭呢!
兄妹倆剛邁進四合院大門,就撞見了正在擺弄他那幾盆寶貝花的三大爺閻埠貴。
雨水出于禮貌,還是招呼了一聲:“三大爺,澆花兒呢?”
閻埠貴聞聲抬起頭,一眼就瞅見傻柱身上那堆小山似的糧袋,小眼睛瞬間亮了亮:
“喲!柱子,雨水!這是……領糧回來了?”
雨水點點頭:“嗯,三大爺。”
閻埠貴那是多精的人?
眼珠子多毒?
他搭眼一瞧就估摸出來,傻柱今天領的糧,可比平時多了一大截!
往常傻柱就領他和雨水兩個人的定量,撐死六十來斤,這次……看著得有小一百斤了!
多出將近一半!
他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湊近一步,指著糧袋問道:
“柱子啊,今兒這糧食……怎么瞧著比往常多了不老少啊?多出好些斤兩吧?”
一聽這話,傻柱腰板兒挺得更直了,覺得臉上倍兒有面兒:
“三大爺,眼力見兒不錯啊!可不就是多了嘛!”
“那不是我大哥那份兒也領回來了嘛!我可告訴您,我大哥那份定量,是我們家最多的!”
閻埠貴一聽,下意識地撇了撇嘴,滿臉不信:
“啥?你大哥?他……他不是還沒工作嗎?哪來的定量?還最多?”
在他認知里,何衛國就是個在家等分配的退伍兵。
傻柱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臉一沉:
“嘿!三大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中聽了啊!”
“誰告兒您我大哥沒工作?”
“告訴您,我大哥現在可是正兒八經食品廠的司機!八大員!響當當的方向盤!”
“比我強多了!我一個月就掙三十塊死工資,我大哥一個月工資七十四塊!定量也比我多!”
傻柱說得唾沫橫飛,帶著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
閻埠貴驚得差點把手里的小噴壺掉了,懷疑自己聽岔了:
“你……你說真的?”
傻柱一看他那表情,更來勁兒了:
“嘿!三大爺!您這什么表情?”
“你這屬于狗眼看人低了不是?”
“我哥是誰?打小在咱這片兒就是號人物!”
“打了十年仗回來,還能比從前差了?”
“要我說,我哥小時候是咱院兒里的這個,”他使勁晃了晃大拇指:
“長大了,在咱這一輩兒里,那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