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淮茹再在原地愣神的時候,賈張氏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看啥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賈張氏不知何時從屋里鉆了出來,剛才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三角眼一翻:
“小浪蹄子!咋的?看見人家有自行車,魂兒都被勾走了?”
“我警告你!敢動那些歪心思,做對不起東旭的事兒,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她啐了一口,繼續發泄著心里的酸意和不忿:
“再說了,那何衛國有啥好羨慕的?不就是個剛退伍的窮大兵嗎?”
“兜里那倆轉業費,我看他能嘚瑟幾天!花光了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咱家東旭可是軋鋼廠堂堂正正的鉗工!那是鐵飯碗!”
“等他技術等級提上去,啥沒有?自行車算個屁!到時候讓他給你買新的!”
秦淮茹身子一僵,沒敢回頭。
婆婆的辱罵像針一樣扎在心上,她心里又氣又苦,知道賈張氏純屬無理取鬧,可她不敢頂嘴。
在這個家,她只能忍著,把委屈咽進肚子里。
……
何衛國和雨水很快來到派出所。
“同志,給自行車上牌在哪個窗口?”何衛國進門就問一個路過的民警。
“上牌?去治安科。”民警指了指里面。
“謝了同志。”何衛國點頭道謝,帶著雨水找到治安科辦公室。
“篤篤篤!”
何衛國敲了敲門。
“請進。”里面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何衛國推門進去。辦公桌后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民警,抬頭看向他們:
“同志,辦什么事?”
“您好同志,給自行車上牌。”何衛國說明來意。
那年輕民警看著何衛國,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探究,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眼,眉頭微蹙。
何衛國被他看得有點莫名其妙:
“同志,我臉上有東西?”
“啊?哦!沒有沒有!”民警回過神,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就是……我看您特別眼熟,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所以有點愣神了。”
他又仔細看了看何衛國,還是沒想起來。
何衛國看這民警確實沒什么印象,但還是客氣地說:
“我叫何衛國,家住南鑼鼓巷95號院。”
“南鑼鼓巷……95號院……”年輕民警喃喃著,突然眼睛一亮,猛地站起來,臉上露出驚喜:
“哎呀!我說呢!何衛國!你是何衛國!咱們那片兒的小霸王啊!”
“我是陳曉東!隔壁97號院兒的!小時候咱倆經常一塊兒鉆胡同玩兒,你還帶著我們打彈弓,掏鳥窩,你不記得了?”
他激動地繞過桌子,湊近了些。
何衛國努力在記憶里搜索,對這個名字和臉孔確實很模糊。
他一個穿越者,接收的原身記憶本就有限,再加上年代久遠,實在想不起來。
他只能略帶歉意地笑了笑:
“這個……抱歉啊曉東同志,時間太久了,印象有點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