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衛(wèi)國剛到中院。
就看到水池旁有一個穿著藍布碎花衫的年輕女子,正彎著腰搓洗著一大盆衣物。
她身段豐腴,小腹處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隆起。
不用猜,肯定是洗衣姬秦淮茹。
眼下她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一個女人褪去青澀、綻放少婦風(fēng)韻的時候。
側(cè)影在夕陽下,勾勒出幾分動人的曲線。
也難怪傻柱那小子被迷得五迷三道,這秦淮茹確實有幾分資本。
不過,何衛(wèi)國對秦淮茹本人并無半分興趣。
就在這時,秦淮茹也察覺到了這個陌生軍人的注視。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用手背擦了擦額角的細汗,臉上露出一個習(xí)慣性討好的笑容:
“這位同志……您找誰呀?”
她嫁過來賈家也有幾年了,這院里的人頭兒基本都認得,眼前這位英挺的軍人,卻從未見過。
“我不是來找人的!”何衛(wèi)國的聲音平靜,手指了指自家的房門:
“我是回家!”
頓了一下他繼續(xù)開口道:
“對了!我叫何衛(wèi)國,是何雨柱的大哥。”
“啊?”
秦淮茹瞬間愣住,臉上寫滿了錯愕。
傻柱大哥?
她嫁進這院里快五年了,從來沒聽任何人提起過傻柱還有個大哥!
她下意識地打量著何衛(wèi)國,身姿高大挺拔,軍裝雖然洗的發(fā)白但很干凈。
濃眉大眼,眼神銳利,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沉穩(wěn)精悍。
再想想傻柱、面相顯老、整天圍著鍋臺轉(zhuǎn)……
這倆人站一起,怎么看也不像兄弟啊!
“您……您真是柱子大哥?”
秦淮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解:
“可……可你跟柱子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何衛(wèi)國隨便編了個理由:
“可能他像何大清,我像我娘吧。”
這個理由雖然敷衍,但也算說得通。
秦淮茹哦了一聲,心思卻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
傻柱的大哥回來了,那何家的房子……
她心里暗道不好。
她本來早就盤算好了,等雨水再大點去住校,何家那兩間寬敞的正房就能騰出一間給她家用。
賈家現(xiàn)在擠得要命,棒梗大了,肚子里的這個又快出生了,婆婆賈張氏還整天嚷嚷著地方小。
她一直想著,到時候讓傻柱松口,把棒梗和婆婆安排到何家那空房里去住……
沒想到傻柱突然冒出個大哥,那她這如意算盤豈不是要落空了?
秦淮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就在這時,賈家的棉布門簾掀開,一個矮胖的身影氣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賈張氏,一張大餅?zāi)槪瑑扇麓梗茄鄣踔钢还勺涌瘫∠唷?
她剛才在屋里就豎著耳朵聽動靜呢。
“淮茹!你跟誰說話呢?吵吵嚷嚷的!”
“媽,”秦淮茹連忙應(yīng)道:“這位同志……他說他叫何衛(wèi)國,是柱子的大哥……”
“什么?”
賈張氏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傻柱的大哥?”
她盯著何衛(wèi)國看了一會兒,一臉不屑的開口道:
“你在這兒糊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