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交通局長馮慶勇。”
“現金還是貴重物品?”
“現金,加在一起總共五萬塊錢。”
“其他人呢?比如分管縣長。”
“沒了,有昝代祥在這里,其他人可以不用送。”
“你除了在錦隆縣拿工程,在別的縣還有嗎?”
“沒有了。”
丁兆林雖然在龍山市好幾個縣都參與過鄉村公路建設,但那都是他用別的資質去參與的投標,合同也是別人去簽的,因為給的工程量都不是很多,他在那幾個縣的領導身上并沒有投入太多的金錢,即使遠寧縣的書記和縣長雙雙進去了,也沒有交代出他的問題。
“真的沒有了嗎?”
“真的沒有了,你們要不相信的話可以去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兆林建設有限公司簽的施工合同。”
“我們自然會調查的,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否早知道我們會去找你?”
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去傳喚丁兆林的時候,兩口子的淡定,季玉龍問道。
聽見季玉龍的問話,丁兆林說道
“有預感,自從事故發生以后,我就知道不會像昝代祥說的那樣將垮塌的路填好了,將死亡的人埋了,又給現場的人員下了封口令,事情就這么結束了,畢竟是三條人命,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上級政府一定會認真調查的,我始終堅信一點,做任何事情都會有因果,所以,就做好了隨時被調查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既然有了思想準備,那為什么不把公司的賬戶上的資金轉移走呢?”
“我想過這個問題,但轉移走了,你們就不追回來嗎?與其這樣我還不如落個態度。”
“看來你是一個明白人,可為什么要去做糊涂事呢?”
“還是利益,誰不想多掙一點呢?”
“你完全可以把送禮的錢給承包的施工單位,在質量上嚴格要求他們,會有如今的結局嗎?”
“可那樣的話,昝代祥會給我工程嗎?”
聽到丁兆林的話,季玉龍和高奎互相看了看,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有一個敢收錢的一把手,不送錢又怎么會拿到工程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