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需要商量的?”江玉珠很好奇,有什么事情需要明健和自己商量。
“我們家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孩子要結婚,他想要來參加婚禮,我擔心會鬧出認孫子的事情來,你知道的,我們明家兩兄弟只有他這么一個男丁,明慧倒是有一個小子,可那是別人家的,老人向來重視傳承,不知多少次在我面前想要明浩回歸,甚至還動了去你們那里的念頭,只是讓我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這次可不一樣,他前兩天去找到秦嶺他爺爺,要以老戰友的身份到這里來參加兩個孩子的婚禮,秦老爺子也同意了。所以,到時難免會和明浩見面,如果孩子不知道他有這么個爺爺,那將來會很難看的,我來找你們商量,就是看能不能將明浩的身世告訴他,認不認我們都是他的事情,他畢竟已經結婚成家了,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一切。”
明健講了一大堆理由,無非就是想讓陳明浩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是誰的種。
江玉珠和陳仁貴兩口子聽他在那講,沒有插話,過了良久,江玉珠才開口說話。
“明健,老爺子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倒不在意明浩多一個親人來關心他,反正他是你明家的人。可你想過沒有,如果讓明浩知道你的存在,這對老陳公平嗎?”
“如果孩子已經知道了呢?”明健說道。
“他自己猜測和我們告訴他是兩回事,猜測畢竟只是猜測當不得真的,我想他應該會明白的。”江玉珠固執的說道。
“玉珠,你還是這么固執,我從監獄出來就遵守我們的約定,從沒有違反約定,即便是我在臨河市和他有單獨相見的機會,我都沒有透露過一個字,你可以回去問問他是怎么知道的,當初離開你們母子,那不是我個人的意志就能決定,因為年輕,說話不加思考,一句話就讓我在監獄里度過了五年,等我出來,你已經嫁人,孩子也跟了他姓,我理解你當時的苦衷,沒有說任何話轉身就走,二十幾年過去了,我不奢望他喊我一聲父親,只希望他知道他身體里流的是我明健的血液。”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