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聽說?他一來,就和楊宇,爭過幾回了?!”
湯永祥嘖嘖嘴,不置可否地問路北方:“呵呵,你聽誰說的?”
路北方鼓著眼睛回答:“你甭管我聽誰說的!你就回答,有還是沒有?”
湯永祥見路北方要的就是結果,而且他也知道路北方的性格,那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當即,他深呼吸口氣,然后道:“有,肯定是有的啦!……而且,要我客觀評價,衣海凡在綠谷縣,還真不行!!”
“你說說看?”
“我說說看?”湯永祥思慮一會,然后道:“剛才我說過,他拿省城的干部來要求我們,這就是一方面。省城的干部,弄的材料工工整整清清楚楚,待人接物客客套套!咱們縣里鄉里搞工作,干部材料只要寫清楚就好了,事兒只要處理好就行!衣海凡來沒幾天,正與幾個鄉鎮干部談心,結果開發區黨委書記曹寶生讓他幫著簽個東西,因寫得太潦草,衣海凡拿著看了兩下,沒認出來寫的啥!他當即就發了火,青著臉,唰地就將那報告給撕了,然后朝底下的人吼道,你們tmd以后誰要再整出這種東西,就給我滾蛋回家!”
路北方掩嘴大笑:“這,挺好的作派啊!讓大家材料整規范點,這是好事!”
湯永祥接過話茬:“好事是好事,但他水平不行,這是硬傷啊!?”
路北方望著他,讓他繼續說。
“他對基層工作沒經驗,涉及到農村農業的事情,分不清東南西北!反正若是農業方面的會議,有他參與,那定然整個會議一團糟!”
“而且,他從大城市來,對咱們這里一些小的企業,農村合作社這類經營主體,根本看不上!我剛好分管全縣經濟工作,想著他剛來,便帶著他去千柳鄉,看了幾個合作社,以及咱們一家藥廠的種植基地。千柳鄉盛合百花種植合作社,去年給社員人均增收1000元。他一聽,頓時就嗤之以鼻,說,就增收這么點錢啊?就1000塊錢?那眼神中不屑的神情,連個傻子都能看到!當時將我尷尬得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可他哪里知道,這農村一個村,人均多增收1000元,是何其難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