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想起過舉薦路北方,路北方也沒有在他腦海中形成條件般的反射!他們的交情,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僅有的幾次交會,是路北方在市政府出任副主任時,偶爾一同開會,互相留下好印象。除此之外,唯有楊征文去綠谷縣幫著他出席活動,那也是很多領導一起去的。
因此,楊征文此時木然搖搖頭道:“我?我這邊,也沒有合適的對象!主要這限制了級別,這常務怎么著,也得從處級干部里挑吧!但咱市的正處級干部,總量大概也就300人左右!我?……主要還是覺得范明濤和李珊,肯定夠嗆!畢竟曾云這人本來就比較強勢霸道,又搞過紀檢工作,這要上去兩個軟柿子,說不定就是任他欺凌的對象。”
金哲見從楊征文這里,問不出所以然,他沉思著想了想,然后掐滅煙屁股道:“有個人倒是很合適。但是,他太嫩了。”
楊征文扭頭盯著金哲,見他眼睛里閃著金光,便問道:“金書記,你說誰?”
“綠谷縣的路北方!”
當金哲說出路北方的時候。楊征文雙眼放光,一拍自己腦袋道:“對,路北方,路北方真的可以。這家伙干事率真正直,清廉為民,在綠谷縣,眾口皆碑!而且他的脾氣我也知道,那叫一個火爆,而且眼中容不下沙子。如果將他放在市政府,完全可以制約曾云的權利。”
“但你想過沒有,路北方有路北方的硬傷。首先他為人處世不夠圓滑,性子急躁又暴烈,而且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回,有時候,還不將領導放在眼里。就前幾天,我讓他在將藍天集團高新區的生產線,留下一條在高新區。你瞧瞧他咋辦的,他嘴上答應我,背地里還是將藍天集團搬空了,連個機床都看不到。而且事后連個招呼都不打。我當時聽到這消息,真是氣死了,心想這人怎么這樣?這也太不講規矩了,太目中無人,不將我這市委書記當回事吧?!所以,他這種人,若在曾云手下,我還真怕他吃虧!”
楊征文知道金哲擔心路北方吃虧,便揚起笑意道:“這一點,我倒覺得金書記,未必有過多擔心!路北方年輕,腦瓜子靈活,肯定能想出應對辦法。況且,曾云怎么著,也會看段文生幾分薄面,對路北方手下留情。畢竟段文生在省里面搞了幾年,省長楊光華省委書記杜洪濤,哪個不留一份情面!再說,咱們退一萬步說,萬一路北方和曾云發生沖突,曾云能將路北方怎么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