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給韋烈一瓶:“老韋,敢不敢再喝?”
韋烈曬然一笑,打開直接對著瓶子吹。
蘇皇不甘示弱――
崔向東左手托著下巴,看著他們喝。
“痛快,痛快!”
砰的一聲,韋烈把空了的洋酒瓶子,重重蹲在了案幾上,對崔向東狂笑了幾聲:“兄弟!你知道大哥我活了整整五十年!今天,是第一次開懷暢飲嗎?以前我雖說也經(jīng)常喝酒,卻從不敢喝盡興。”
崔向東問:“為什么?”
“因為君恩如山,美人如命(特指當(dāng)年泡到比自己小了足足十一歲的焦念奴后,就把她當(dāng)作了自己的命)!我,必須得時刻保持清醒啊。現(xiàn)在呢?放下,我都放下啦!哈,哈哈。眼看快死了,我終于如愿!”
說完。
韋烈以手拍案,高聲唱道:“日落西山紅霞飛,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韋烈!
數(shù)十年來,始終做著這個世界上最隱蔽,或者干脆說是最陰暗的工作。
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只因君恩如山!
只因美人如命??!
此時此刻。
他終于放下了一切,只想在肝昏迷(醫(yī)生說過,他隨時都有可能肝昏迷,就此長眠不醒)之前,能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再擊掌高歌。
有酒。
有歌。
豈能無舞???
啪。
蘇皇把喝了大半瓶后,就再也無法喝下去的洋酒,遠遠的甩出了客廳門外。
然后。
蘇十七就踢掉鞋子,踩著一雙雪白的秀足,踉蹌走到客廳內(nèi),雙手揪住大紅裙,隨著韋烈鏗鏘的歌聲,翩翩起舞。
雪足急轉(zhuǎn)。
紅裙翩翩。
秀發(fā)飛揚。
媚眼如絲。
醉了。
韋烈真的醉了。
客廳門外的陽光溫柔,韋烈大吼著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起身腳步踉蹌的走到一間客房前,抬腳踢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