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我保證沒有下次?!?
云初冷笑著跟霍宴州對視。
她說:“霍宴州,當初一個小小的謝安寧,你爺爺跟你父親卻動不了,為什么?”
霍宴州身形劇烈搖晃了幾下,陸裴野趕緊上前扶住他。
云初說:“雖然我云家破產,但我的人脈網要比謝安寧強一百倍一千倍不止吧?”
云初說:“我身邊有洛克家族的小少爺,有城西季家的三少爺,有容園的九爺,有跨國大律國際富豪榜上的傅淮川,甚至有y國的皇儲...”
云初說:“這些人雖然是我的患者,但也是我用真誠換來的真心朋友,只要我開口,就算面對你們霍家,他們也會出手幫我的,”
云初說:“為什么一個小小的謝安寧你爺爺跟你父親不敢動,卻一而再的找我們云家麻煩?”
云初呼之欲出的話霍宴州不想再聽。
他單手捂住心臟的位置眼神明顯有慌亂。
他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保證不會再讓我爺爺跟我父親再來打擾你們了,你再相信我一次?!?
云初異常冷靜的看著霍宴州說:“因為謝安寧是你拿命護著的女人,因為我云初是被你踩進塵埃里的女人!”
霍宴州近乎卑微的聲音祈求云初說:“算我求你了,別再說了行嗎?”
云初說:“你爺爺也好,你父親也罷,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因為你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你的立場就是他們的立場,你在意的他們在意,你不在意的他們當然也不在意!”
云初厲聲質問:“霍宴州,如果沒有你的縱容,他們怎么敢?”
云初抬腿朝霍宴州走過來一步,霍宴州靠著陸裴野給他的支撐勉強站在云初面前。
云初說:“霍宴州,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你不用假惺惺的替你爺爺跟你父親道歉!”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云初,他艱難的扯動了一下唇角,好半天才發(fā)出聲音。
但是他能說的,只有短短三個字:“對不起,”
霍宴州慢慢垂眸,忍著傷口的劇痛,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云家。
霍宴州上車后,他對陸裴野說:“送我回一趟老宅,”
前面開車的霍雨眠擔心的回頭看了霍宴州一眼。
陸裴野面露擔心:“宴州你聽我的,事情得一步一步解決,你現在傷成這樣,萬一你出事了怎么辦?”
霍宴州把頭靠在頭枕上閉目養(yǎng)神,他悠悠的說:“死了就拉去燒了,”
霍宴州滿腦子都是云初剛剛對他說的那些話。
她在怪她。
怪她當初拿命去護謝安寧。
怪他縱容他的家人打擾了她的生活。
怪他自作主張去救她,怪他靠她太近。
回想當初云初目睹他因為護謝安寧跟他爺爺鬧翻時,云初看他時空洞又絕望的眼神。
霍宴州的心臟瞬間痛到麻木,突然感覺傷口不那么疼了。
一個多小時后,霍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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