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野的話如針般扎進霍宴州的心臟,痛的他差點沒能站起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拿上自已的外套跌跌撞撞離開了包間。
他是對不起云初。
但是讓他放手,他做不到。
霍宴州不知道自已怎樣回到的家。
打開進戶門,發現客廳的燈亮著。
霍宴州心里一緊,扔了手里的外套來到客廳。
恍惚間,他看到云初穿著卡通睡衣,扔了手里的抱枕朝他跑來。
“老婆,”
霍宴州展開雙臂去擁抱她。
雙手撲空環抱住自已,霍宴州懷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猩紅著眸子緩緩抬頭,面前再沒有了云初的身影。
霍宴州下意識攥緊胸口的襯衫,腳步踉蹌的跌倒在沙發上。
空洞的眸子盯著天花板,霍宴州拿出云初留給他的水晶玻璃吊墜用力攥緊在手心。
霍宴州突然泛起一陣心絞痛。
連同胃部的灼燒感一起,痛的他蜷縮起身體。
無意識摸到自已的手機,霍宴州反復點開云初的手機號碼,終于鼓起勇氣打了過去。
電話響鈴十幾秒后后接通,霍宴州忍著身體的不適坐了起來。
這么晚了她還肯接他的電話。
他就知道,她不會那么狠心的對他。
霍宴州隱忍著,對云初說:“小初,我胃疼,”
電話那端,云初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霍宴州,你要真不舒服你就打120,”
稍稍停頓了一下,云初繼續說:“霍宴州我再提醒你最后一遍,我們離婚了,我之所以沒有拉黑你的電話,是看在你媽媽跟你妹妹的面子上,我盡量給大家留些體面,”
云初說:“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再打我電話,就別怪我把你拉進黑名單,”
云初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霍宴州身體的痛跟心里的痛同時達到了頂峰。
手里的手機無力的滑落摔在了地板上,他闔上眼掩住眼底的猩紅。
—
幾天后的早上,霍宴州手捧一束向日葵來到云川的學校門口。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學校門口圍滿了送考的家長。
霍宴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的云初。
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旗袍,修身的旗袍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性感迷人。
視線落在云初身邊的洛克.瑟身上,霍宴州眸色暗了暗。
整理了一下西裝的領帶,霍宴州抬腿朝云初走過來。
“舅舅一定會一舉奪魁(葵),”
傅司珩小小的人兒抱著大大一束向日葵送給了云川。
霍宴州看著云川手里的向日葵花束,慢慢停下了腳步。
視線回落在手里的花束上,霍宴州的表情明顯僵硬。
現在,就連他手里的花束都成了多余。
云初看著云初進了考場之后,她回頭無意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云初問洛克.瑟:“我好像看到霍總了,”
洛克.瑟擋在云初面前,踮起腳尖把云初的視線遮的嚴嚴實實。
洛克.瑟說:“你眼神不好使,看錯了,”
傅淮川笑著搖搖頭,站在一邊沒有插話。